那一年冬天,一个陌生的女人带着她两个不会说话的女儿敲响了女童家的门。

女童的父亲那段时间刚好不在家,于是她的母亲便出去应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童也不清楚,不过在她的记忆里,母亲那天非常的冷静,从容不迫的将那母女三人带进了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同时也没让街上的谁看到她们有进过自家的家门。

傍晚的时候,女童忍不住好奇,悄悄推开了母亲房间的门,但却看到母亲一个人在黑暗里跪坐在观音像前捻搓着一串舍利。

可紧接着,那舍利串毫无征兆的断了。

珠子滚落一地,如同天塌了一样。

女童惊吓到了,恰巧这时,她意外发现旁边的桌子底下竟然有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不知死活,但女童当时心里默认是死了。

她屏住呼吸,仔细辨认起来,却发现是上午找上门的那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

那一刻,她看着母亲在黑暗里疯狂寻找捡舍利珠子的狰狞面容,被彻底吓到了,整个人恐惧到了骨头里,慌不择路的逃离了那里。

继而路过花坛时看到了管家,就告诉管家母亲若是问起她,就说她午时起就不在家。

没等管家答应,她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等在外面待够时间,晚上才敢放心回去。

但回来后看到母亲眼里没有了一丝光芒,看到她一脸疲惫和失魂落魄,恍惚中,不知怎的,她看到母亲脚底下多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然后一晃眼,那影子又突然消失了。

她被吓到了,还以为母亲被厉鬼缠身了。

说来也怪,好巧不巧,那天过后,她竟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病情急重,整个人昏迷不醒,不仅头发掉光,甚至都瘦脱相了。

但也奇怪的是,她原本以为母亲知道她偷看是要来找她麻烦的,可实际上母亲从她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里。

话说她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只知道是管家在旁边不辞辛劳的照顾,其他一概不知。

之后她卧病在床,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吃药,眼睛都困难到睁不开,昏昏沉沉的,更别说走出那个监狱一样的房间。

但好就好在,她的病可以治好。

一年后,她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然而又是在冬季。

某天清晨,一缕阳光让她彻底睁开了双眼。

那是久违的温暖,久违的清醒。

听到院外麻雀叽叽喳喳,她如获新生,盼望重新投入世界的怀抱,继而趁管家不在起床来,跌跌撞撞的爬出了门。

但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手脚,险些退化成一只爬行动物。然而等她适应下来后,出门一看,只见银装素裹,远山近景,白茫茫的一片。

她好像真的睡了好久好久。

如今院里十分冷清,府里没有一个下人。

那是一种恍如隔世的苍凉之感。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于是鼓起勇气,又磕磕碰碰的来到了那扇门前。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

她在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但接下来,她敲了门,却没人回应。

那么她直接进到了屋子里。

吱嘎一声,门开了,里面果真没有一个人。

不仅没人,还没有取暖用的炭盆或炉子。

屋里空气很潮湿,木头腐烂的气味很重。

而且冷的出奇,似乎比外面还要冷,她打了个喷嚏继续向里走,看到爹娘的榻上床铺还在。

一尘不染的,好像经常有人打扫。

她转过身,心里突然之间空荡荡的。

要说什么还和以前一样,那就是佛堂。

那是母亲经常跪拜的佛堂。

观音像也在,还留着一层厚厚的香灰。

这一切和她记忆里的画面几乎一模一样。

可就是太整齐太冷清太没有变化,给她的感觉是这已经不是住人的地方了。

突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她二话不说砸掉了佛堂。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