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四听完发生在孟浪身上的狗血故事,顿时觉得实在是太离奇了,但是看到孟浪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装的,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谁说的才是事实。
“兄弟,你这个遭遇简直太惨了,那你那个所谓的母亲口里说的你二叔又是怎么回事呢?”陈五四觉得事有蹊跷,继续追问下去。
一提到二叔,孟浪的表情反倒是舒缓了很多,“那女人一定是说我受二叔的蛊惑,然后被带坏了染上了赌瘾吧?是的,事实就是这样的。最开始我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对我的企图落空,只要我把家财都输光,无利可图的话她的侄女便不会想要嫁给我,所以我找二叔演了一场戏,假意支持他当上了孟家的家主,等过几年再把家主之位还给我。但是后来我发现,二叔对我也是假的,巴不得让我去死,然后他便永远坐稳了家主之位,这也就是为什么钱惠人要置我于死地的目的。”
听完孟浪的话,陈五四愈加觉得匪夷所思,反问孟浪道:“这样做值得吗?败光了家业,也让你自己的生活一蹶不振。”
“不!我不后悔!”孟浪摇了摇头,恨恨地说道:“至少我没有让那女人得逞,没有让她们家的那个女人进门,而且还把她最在意的小女儿送进了妓院,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为了我的青儿报仇!只要能让她不痛快,我就很开心了!”
陈五四呵斥道:“你这样是不对的,那可是你的亲妹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毕竟都是你父亲的孩子,她又何其无辜?你这样做,跟你那所谓的母亲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禽兽不如吗?”
孟浪轻蔑一笑,冷冷地说道:“呵,什么妹妹,害死了我青儿的人都得死!没有杀了他们都算我有人性了!比起青儿,他们又算什么?孝道,又算什么?古人常说,母慈子孝,母亲都不慈了,还要我这个当儿子的孝顺,哪有这样的道理。”
“算了,多说无益,现在你就跟我一起回你们村子去,我要当面听听你们的对质。”
陈五四发现,孟浪整个人都已经被仇恨所充斥,思想已经偏激到了极点。陈五四已经搞清楚他心中的痛苦所在,但现在两边的说法都不一样,他也只能先把人带到那老妇人面前,看看两个人见了面说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陈五四倒是很欣赏孟浪,就是他身上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离经叛道的劲头。要知道,历朝历代都是以孝治国,他的这些言论要是论起罪来,够杀头几百次了。
在陈五四的强行押送下,无论孟浪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不情不愿地被带到了孟家大湾,两人见面后,孟浪满脸怒容,眼神中都要喷出火来了,而那老妇人却很怪,再次见了孟浪,脸上却是一副惊恐和愧疚的神情。
陈五四愈发觉得迷茫了。按照孟浪所说,这老妇人既然那么有心机,按道理来说这会就不应该是惊恐和愧疚,而应该理所当然的坦然,最多就是对孟浪禽兽不如的行为感到恐惧,绝不应该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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