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杨茂德就迫不及待到医院接了许富贵,到交道口派出所进行调解。
上午9时,廖斌所长办公室。
杨茂德、刘兆明、许富贵、廖斌所长四人,廖斌主持调解工作。
许富贵将许大茂的病历、诊断证明等材料递给廖所长,气呼呼的说道:“狗日的傻柱,心狠手辣,把我儿子打成脑震荡,医生说今后会留下后遗症,我饶不了他。”
为了给一会调解争取主动权,让大家觉得他并非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而是为了教训傻柱,许富贵一上来就先声夺人,让大家知道许大茂的病情严重。
廖所长接过材料,拿起来看了几眼便放下了,他昨天就通过医生,知道了许大茂的状况。也觉得傻柱确实比较过分,许大茂看起来挺严重,许富贵这么说并不过分。
廖所长之前就和许富贵相识,也认识娄振华,关系还不错。
虽说杨茂德答应调解成功给自己两个工作岗位,但他并不准备强制性的让许富贵接受调解。
他认为只要因势利导,赔偿到位,做到皆大欢喜才是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老许,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换做谁家的孩子被人打了都不好受。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是把傻柱杀了剐了,也无济于事。
我建议调解处理,拿到赔偿,给大茂多买一些营养品,帮助他恢复,我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廖所长说道。
“老许,我是刘兆明,是受老杨邀请给你们做见证的。
廖所长说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果也已然造成,在追究当事人的责任也于事无补。
我觉得让病人摄入更多的营养,加快病人的康复,才是我们为人父母更应该做的。”刘兆明也劝说道。
许富贵原本就有接受调解的打算,但就像他对许大茂说的一样,容易得到和花费代价得到的重视程度绝不一样。
想让杨茂德等人,今后不再帮助聋老太太,就必须让杨茂德付出一定的代价,当下顺坡下驴,开口说道:
“杨厂长,我家大茂和傻柱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原本我是想要傻柱牢底坐穿的。
结果您说为了轧钢厂的名声要调解处理,鉴于您是许大茂的领导,我勉为其难的接受您的调解,我现在想听听您的赔偿意见建议。”
杨茂德想了想道:“医院费用傻柱全出,在单独赔偿许大茂300元,你觉得如何?”
刘兆明和廖所长一听坏了,这老杨是怎么回事,拿这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娄振华的女婿缺这么一点钱?
想来人家应该是不想调解的,只是碍于自己等人的身份才不得不答应下来,但想要这么简单就能调解处理,想都不要想,只会让人家觉得自己等人是诚心不想调解。
果不其然,许富贵瞟了一眼杨茂德,转头对另外两人说道:“廖所长,刘领导,不是我老许不给您们面子,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不接受调解处理了,还是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我就不相信这偌大的四九城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刘兆明忙走过去拉住许富贵道:“老许,老杨和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气性这么大!老杨,你也真是的,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
刘兆明现在不敢让老杨说话了,人家要是真不想调解了,自己等人就是利用职权把傻柱放了,还是存在着隐患。
谁知道那天暴雷,就是一道催命符,还是按照正常的调解手续走,说破天也就是一些钱而已。
杨茂德也傻眼了,他让司机专门打问了,一般打人几块到几十块就调解了,自己说了三百还不行,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不想想,许家又不是缺钱的人家,要是没有他们这些聋老太太的后台,傻柱绝对会被许富贵吃的渣都不剩。
廖所长知道许富贵需要一个台阶,也需要出口气,当下开口道:“老许,我提一个条件,你看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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