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见赵冀沉默,不断地变换了话题,找到彼此都感兴趣的内容。你一言我一语,天南地北随便闲聊。
比如旅行经历、音乐类型、美食体验、运动爱好、电影评价、社交圈子、消费观念、艺术创作、社交礼仪……
在聊天中,赵冀觉得李衡这小伙子,风度翩翩,抱诚守真,不吐不茹,质而不野。兴趣广泛,志向远大,目标明确,心态平静。
但令人遗憾可惜的,他却是偎慵堕懒,闭门酣歌,缺乏顽强精神和内在的热情,随遇而安,从而坐享其成。
青春的气息在他身上,不是像喷泉那样涌现出来,只是闪现着温和的光辉。
李衡聪明可爱,但却不会下苦功夫。赵冀想象不出,当他到了壮年的时候,他的情况将会是怎么样的。
做一个小说家或者编剧吧……不经过艰苦的、坚持不懈的创作,就成不了小说家或者编剧……要知道成名成家,若没有一番刻苦训练,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没有任何人就能够随随便便地成功。
而下一番苦功,那简直是太不容易。
赵冀望着李衡吃不了苦的神态,听着他那些懒懒散散的话语。
心想:“不!他不会孜孜不倦、韦编三绝的,他不会做到专心致志、攻苦食淡的。他只会安逸享乐、闲情逸致。”
尽管如此,赵冀不可能不喜欢他。他与他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他的心简直被李衡吸引着,也被李衡翩翩帅气所折服。
他们俩谈笑风生。
一会儿在室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瓜子,喝着老板娘端来的茶水。
一会儿又坐在屋顶上,欣赏小镇的全貌风景。
一会儿又在小院子里面,坐在那竹编的休闲椅子上,又站起身慢慢地走来走去,说说话儿,摆着龙门阵,逗一逗那个宠物小黑狗。
他们在一起聊天,一直聊了四个小时左右,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在这四个钟头里,两人终于成为了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太阳落下山了,天空的晚霞,犹如彩虹一般,美丽耀眼,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
赵冀说:“我该回去了。”
李诗去了百合阿姨那儿,就是整整的一个下午,到现在却还没有回来。
“你看嘛,我妹妹阿诗这个人,就是一个放诞任气的小野鬼,我确实是把她宠惯坏了!”
李衡轻描淡写地说。
“赵冀,你现在要走,我送一送你吧!正好顺路到百合阿姨那儿,我们去看一下,李诗到底是不是去了她那儿?万一她躲到其他地方玩去了呢?”
“方便吗?”
“方便,不用绕弯路。”
赵冀当然愿意,早就求之不得!
说走就走。
他们下了几十步台阶,走上一条宽阔的街道,然后折进了一条地面狭窄、七弯八曲的小巷子。
在一座有洁白如玉的窗户、四层高的灰白色的楼房前面停下来。
这是一座平实而精致的欧式建筑,依山坡地势而建,一层比一层向里凹进。
这一整座楼房,虽然显得破旧,但有雕刻装饰,却是格外有情调。
下边另有两根粗大的水泥圆柱支撑起来,有琅琅瓦面的尖屋顶和部分像一只鹰嘴那样伸出来的顶楼,看上去就像一只巨大的、弓着背的老鹰形状。
“李诗,李诗!你在吗?”
李衡双手掇成喇叭形,在楼下用洪亮的男中音大声叫喊,以致于整个楼房都能够听见,许多居民开了窗户往下看到底是谁在叫喊。
“别大声吼气地叫喊,给她打电话就是了嘛!”
赵冀赶紧制止。
“没事,喊一喊,对李诗才有震慑力!不然,她是不得听的。”
李衡不以为然地说。
果然。
这时,在三层楼上,有一扇铝合金制成的雕花小窗户“吱”地一声响了一下,那窗户就向外被推开了。
于是他们看见,李诗那个黑黑的小头,朝下面张望,那头长发垂掉了下来。
在李诗身后露出一位老年妇女的脑袋。只见她满头银发,瓜子脸,满脸皱纹,稍有点黑,一双并不算太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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