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惭愧。

我被人奉为神医,可是自己却身患重病。”

她出言安慰温贯众。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这很正常。”

他确信他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对于姜轻羽一下就看出他有病这件事,他很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就通过我咳嗽?”

在刚一见到温贯众的时候,姜轻羽就看出来了。

“我也是通过观察您的面色,看出来的。

只是,不能确定。”

她没法跟人解释,自己会瞳术这件事,只好找个借口。

“哦,这样说来,你这小小年纪,医术已经超群了。

望、闻、问、切,这个望你就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其实,这就是当年年少轻狂,和人比医术,自己输了而留下的病根。”

“啊?”

姜轻羽震惊,这刚认识,就有瓜可以吃吗?

不过,温神医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不争不抢的,不像是会和人“比武斗狠”的啊。

温贯众没有理会几个人的震惊,喘了口气接着说。

“当年我和我师兄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大打出手。

开始的时候,我们给兔子喂药,比谁能先把毒解开。

我们总是不分伯仲,就这样僵持了一两年。

后来,我们两个厌恶了这种状态。

在一天早晨,我俩约定,互相服下对方配制出的毒。

在规定的时间内,如果都解开了,就双方放弃掌门之位。

如果一方先解开了,那就算他赢,掌门之位就是他的,然后再把解药给解不开的喂下。

如果都没解开,那就共赴黄泉,两个人纠缠这么多年,能同死也算是一种缘分。”

温贯众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他很后悔当年的轻狂,和对掌门之位的痴迷。

刚入门的时候,他和他师兄整日形影不离,总是被人误以为是断袖。

现在想想就算不是掌门又如何呢,如果他不争,他的师兄现在也是一代名医了吧。

“唉,结果和我们两个想象的都不一样。

他没有解开我的,我也没有解开他的。

可是我运气比他好,坚持的时间比他长一些。

又正好遇到了柳太爷,他用柳家秘药救了我。

等我醒过来,着急想去看他。

我怎么也没找到,我以为他比我先解开离开了。

可是,柳太爷告诉我。

等他救完我,再去救我师兄的时候,我师兄已经不行了。

开始我还不相信,直到我亲手挖开了那个葬他的地方。

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最后,我也没脸再回去面对我师傅。

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去了别的地方,最后定居在了南州。

虽然柳家秘药救了我一命,但是当时中毒时间太长了。

我这个病根,也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众人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姜轻羽抬头看向温贯众,发现他两眼通红。

想必,他这些年都没有放下这件事吧。

现在,他能云淡风轻的说与人听,不知道背后忍受了多少心理上的折磨。

“温老,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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