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不解眨眨眼,一时间有点没消化掉织田作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才瞪大了红瞳,一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简直比不小心吃下去只苍蝇让早弥觉得还要恶心。

她僵硬着声音,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织田作之助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太宰?”

这话一出,秀气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她仰着脸,大大方方的反驳织田作道:“没有,我才不喜欢他。”

织田作之助看着正直情窦初开的年纪的女孩,寻思还是遵循渐进一点问比较好。

“那好,我换个问法。卿实每次靠近太宰的时候会不会心跳加速呢?”

早弥垂下眸子,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冰箱上,选择不回答,心里却是一阵的五味杂陈,就连身后的手指也是下意识的揪在了一起。

会心跳加速吗?

好像是会的。

被他气的。

哪会遇到他太宰治都没有好事,不被他气个半死就已经不错了。

殉情没人陪非要拉她当炮灰垫个背,工作报告懒得写还非要让她和中也替他擦屁股,天大的屎盆子扣她头上去还不让吱声,先前套路那名女探员的话还得让她陪他演戏连加班费都没有,平白无故还得挨他一顿嘲讽。

无论是溺水时的人工呼吸,还是被那人强行按倒在床上,胸膛里的那颗物什,仿佛是抱着直接冲出来的意图还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就怕万一哪一天这颗心脏被太宰治气的再也不跳了,她也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到时候谁给中也养老?

早弥定了定神,没敢吱声。

织田作之助却是把这些当做了早弥害羞的举动了。

“如果不抓紧的话,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他提醒道。

早弥身形一顿。

……完全会错意了。

织田作这个老父亲的形象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非要撺掇她和太宰治???

强扭的瓜不甜啊…

撮合谁也不应该撮合她和太宰治啊。

不过,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他的好友。

那个太宰治。

如果说长得好看就是高人一等,那太宰治那张脸可以说是顶着出去就能把别人给诋毁死。这人天生便有着优越的皮囊,纵使内里腐朽的再严重,总归是会用那华丽的外表去俘获无知女性的心的,是易如反掌的,她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十五岁时,三人均是刚进黑手党没多久,太宰治也就是比她和中也多了十天半个月的在职时间而已,那张脸多多少少当时被不少的女性成员所关注和爱恋过,尽管当时太宰治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心眼的少年,可后来渐渐知道了这人到底有多黑有多令人发指成员们也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对他太宰治来说原本就没多大的关系,他最近迷上了跟美女殉情,森鸥外虽然对他的自杀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严明禁止他祸害组织里的姑娘的,他也无所谓,外面的美女小姐多的是,迷恋他的也是一抓一大把,还用犯这种愁?

只不过这人的殉情邀请前脚刚提出来,后脚可能就会被某个美女小姐的尖叫声吵的他耳朵疼。

简而言之就是这样。

人有魅力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早弥从来也只是看着,偶尔能在街上碰到胳膊被美人挽住的太宰治深情款款的同那人散步,仿佛真的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男男女女,她也从来只是伫立远视,内心毫无波澜,仅此而已。

背后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盖多多少少还是会嵌进皮肉里。

有些东西是过目不忘的,即使只是匆匆一瞥,总会有些过于重要的事情不会被大脑选择性的遗忘。

她没忘,或者说想忘也忘不掉,那张印着早弥卿实的病情报告单如同扎根般镶嵌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没日没夜的叫嚣着她与其他人不同的事实。

她是异类,是异端,是区别于正常人的,与正常人有别的不完全体,残次品。

神取走了她对于情感的感知。

一切怎么会那么偶然呢?

也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一次普通体检,只是因为与医师交接的护士一时疏忽,她也才终于知道了中原中也瞒了自己有一段时间的事情。

她有病。

而且这种病没法治。

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会干扰到她的日常,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确定因素。

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病情可能跟自己以往的经历有关,但终归已经是过去式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笑什么是哭,更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哭,电视里的肥皂剧也只是告诉她大概的标准或是样子,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只能察言观色,注意他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做出判断。

所以更别说喜欢这种事了。

她喜欢太宰治吗?

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电视剧没有教过她。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人很麻烦,麻烦的要死,不光麻烦中也还老是给她找麻烦。

啊,想想就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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