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嚼着嘴里鲜香扑鼻的蟹黄小笼包,脑袋却是止不住的磕头,太宰治凑到她面前伸手拿了个小笼包塞到嘴里,然后欠揍的笑嘻嘻说着不用磕头不用磕头还没过年呢而且我也没有压岁钱,被小姑娘揪着耳朵扯到了一边让他滚。

吃完早饭后早弥把太宰治手里的塑料袋拿了过去扔进了垃圾桶里,拍了拍手上实际上不存在的灰尘,又被太宰治揪着水手服的领子东跑西跑了一个中午,又在中华街附近找了一家有蟹肉佳肴的餐馆吃了个午饭,不过早弥发现中餐挺合她口味的,尤其是甜而不腻的红烧肉和令人垂涎的宫保鸡丁,太宰治只尝了一筷子鸡肉就辣的直鬼哭狼嚎往嗓子里灌凉茶,小姑娘心里说了声真菜,暗自记了下来琢磨着改天等中也有空带他也来尝尝。

等到早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黄昏的尾巴,两个人一如既往的趴在横滨海上的铁架桥的栏杆上,好像太宰治很喜欢这个地方,天边的霞云染上一层橘黄色的余韵光辉,太阳遮在层层残云之下只发出多少的黄色光晕,早弥盯着一朵圆滚滚的云朵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像中也之前买的贼丑的一个泰迪熊抱枕。

“回去吧。”

她今天带他玩的已经够多了,还去了趟公园陪他玩了一个下午的射击和碰碰车,关键是花的全是她的钱,这个不要脸的美少年也是连声谢谢也不说只顾着享受去了。

那股早上就已积淀下来的困乏和疲倦再一次涌上了心头,眼皮子都快支撑不住了,虽说十几岁的年纪是最亢奋的时候,但是她是真的快困死了。

小姑娘伸手拍了拍身旁人的胳膊。

“走了。”

“蛋糕呢?”太宰治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落在早弥旁边,小姑娘的两根麻花辫被风吹的发尾吹起,白色的发丝镀上了层温暖的柔光在夕阳下肆意摇晃着,红色的眸子照进了几分暖色的光晕,徐徐道。

“飞了。”

太宰治撇撇嘴,直到最后的一抹残阳落下,星星点点的紫红染上天边,他才跟着早弥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公寓。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对着播放天气预报的电视出神,早弥横躺在单人沙发上,脖子和两条白嫩纤细的小腿搭在扶手上闭着眼睡着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太宰治的走神,他走到公寓门前,透过猫眼看向外面。一抹黄色的残影离开了他的视线,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打开门,然后看到了放在地上的蛋糕盒子。

他自是没有定蛋糕的,应该是被他缠了一天的小狗给他买的。

太宰治挑挑眉,拎着蛋糕盒子回了屋里,戳了戳少女柔软的脸颊。

“蛋糕到啦。”

略带雀跃的嗓音传入早弥的耳朵,小姑娘微微皱起眉头,挣扎了许久才把眼皮掀开翻身下了沙发,陪着太宰治走到餐桌旁边坐下,纤小的身子靠在木制椅子上,微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接过太宰治手里的盒子,半半卡卡的打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生日蛋糕拿了出来。

她不太喜欢吃特别甜的东西,奶油吃多了有些时候甚至会犯恶心,可太宰治像是特别热衷于甜食她也就订了个没多大的意思意思算了,反正她又不会吃多少。

白色的奶油拉花像小山丘一样点缀在涂抹洁白的蛋糕胚子上,一朵朵草莓放在芒果果肉围成的小围栏里,用巧克力制成的写着十八岁生日快乐的牌子插在了蛋糕里,早弥从附带的小袋子里拿出了十八根小蜡烛,一根一根的插上,然后划着了火柴,点上了一根又看向对面的某人,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了然的跑到墙角伸手关上了灯,借着微弱的烛光早弥把剩下的几根蜡烛一一点上,而后把火柴甩了甩熄灭放到了桌子上,准备等流程走完和蜡烛一起丢掉。

烛光橙黄,映照面对而坐的两个人眼中,太宰治嘿嘿的笑了两声。早弥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了一会儿,“赶紧许愿,许完愿我就可以解放了。”

太宰治眨巴了下眼,不满的嘟哝道:“卿实怎么这么心急啊。”

早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末了双手抱胸神色平淡的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叹了口气。

尽管她不想说的,但实在是太拧人了。

“太宰,别装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

太宰治微微一顿,勾了勾唇问道:“装什么?”

“你这么恶心我,自己真的没有关系的吗?就算这确实是个能够整到我气到中也的方法,但是这也实在是挺让人受不了的。”

“噗嗤…”太宰治没忍住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呢。”

是啊,还真是什么都拦不住。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对我第一次扭扭捏捏跟个麻花似的我就知道你要准备作妖了。”

怎么说都认识三年了,怎么可能连他那点花花肠子都看不清切一二呢。

……只不过她为了配合他玩这么一出还被他给啃了一次。

……啊啊啊好烦啊!就当狗啃了她好了,狗咬她她又不能咬回来吧?!

早弥绷着个小脸,轻描淡写的看了眼那张令她火大的脸提醒道,“烛泪要滴到蛋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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