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了看案桌上的地契,又翻了翻城建的报备宗卷,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大雷。
‘哼,就这点能耐还当捕头呢,傻不拉叽的。’
“啪!”
县令拍响了惊堂木。
“案情已经十分明了,本官在此宣布,本县陈捕头陈大雷,有罪!”
“陈大雷以公谋私,压榨百姓,额,还有暴力执法,判劳役三年,剥夺捕头职位,永不录用!”
陈大雷听到这里,直呼冤枉。
“来人,带下去!”
“诺!威…武…”
“退堂!”
县令起身,挥了挥袖子,走回内堂。
张小五长舒一口气,本来还有好多招还没使出来呢,还没发力,这陈捕头就倒下了。
不过,今天这县令的反应很不寻常,张小五只当是杜瑶的力量在后面推动着,觉得杜瑶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五郎,五郎…”
杜瑶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张小五的手,很是担心。
王主簿在张小五的身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
“嗯,不错,一表人才,确实配得上瑶瑶。”
“哦,五郎,这位就是我的干爹,王主簿大人王值。”
张小五见这老头十分的猥琐,心里还是比较厌恶的,但看在杜瑶的份上,假装恭敬地朝王值躬身一礼。
“张小五,见过主簿大人!”
“哦,哈哈哈,免礼免礼!”
王值忽然话锋一转,道:“小五,你跟县令可认识?”
张小五摇了摇头。
“不认识,从未见过,唉,瑶瑶,你是不是找人跟县令说了什么?他今天的反应很是奇怪。”
“没有啊,我与县令不熟,也没什么交情。”
见杜瑶这样说,张小五更加奇怪了,难道这县令是发了疯不成?
“怪哉,怪哉,县令从未如此判案,即使是朋友相托,也从未如此明显的袒护,这还真是见鬼了呢。”
王值越想越头疼。
“既然五郎没事了,那不就成了嘛,来,咱们回家!”
王值摆了摆手,道:“你们回家去吧,我找县令商量一些事。”
等张小五回到酒坊时,张莽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
“嘿,小五,你回来了?怎么样,没吃亏吧?”
“哪能呢,我张小五是什么人,只有我吃别人的亏,还没人能吃老子的亏呢。走,酿酒去。”
这个时代的人制酒就是通过酒曲自然发酵,然后从中提取酒液,这种方法做出来的酒精浓度很低,基本十多度这样子,而且混杂着许多的杂质,导致酒看起来就像粥水一样,琼浆玉液,比喻的就是如同白玉一样的酒。
张小五打造的这些蒸馏装置,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在灶台放一个大铁锅,铁锅放发酵物,然后盖上一个圆柱梯形的盖子,盖子上面是空的,最后再盖上一个铁锅,铁锅装的是冷水,用来冷却。与第一个铁锅不同的是,盖在上面的铁锅底部下面连接着一个小铁锅,这个小铁锅又连接着一根铁管,铁管呈角度向下倾斜。这样,发酵物受热,里面的酒精因为沸点只有78度而比水率先蒸发,蒸发的酒精气体遇到冷就会凝结成水珠,在第二个铁锅的底部汇集滴入小铁锅,最后沿着铁管流出蒸馏装置,这样就能得到高纯度的酒了。
若是反复多次蒸馏,就能做出更高纯度的酒精。
张小五的方法并不复杂,基本一看就懂这里面的原理。
但张小五为了防止泄密,把流程划成许多步骤,就像流水线一样,每个岗位不得介入别的的工作,保证每个岗位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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