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的声音不停的响着,江醉月垂头丧气的坐在车尾的边角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再说话。

花媒嘱咐了她一通后就走了,赵掌柜也接着告辞离开。她跟着她的便宜夫君坐车去平江县,到了平江县,住了一晚小破客栈。

可能是为了省钱,他只要了一间房,江醉月还兀自担心了好久,怕不明不白的就清白不保了。

谁知道,她担心了大半夜,人家连理都不理她,自顾自的趴在桌子上睡的挺香,反倒是躺在床上的她,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被吵醒,跟着他又坐上了去芙蓉县的马车。

这个马车可不是花媒那样带车棚专门载人的马车,而是车队拉货的。车上装满了货物,江醉月只能在马车的车尾巴处挤个地方。马车又没有减震,一甩一颠的,还不如花媒的车呢!

江醉月觉得她快要被晃散了。

中午啃的干粮,硬梆梆的,差点绷了江醉月的牙。实在吃不下,只喝了点水,找个背阴处休息了一下,跟着车队又接着赶路!

终于赶在太阳快落山时,到了芙蓉县。

时景年带着她又找了一个小客栈。江醉月一躺到床上就不想动了。反正她也看岀来了,时景年压根看不上她,也是,就他的长相,肯定受女人欢迎,当然看不上黑不溜秋的她了,亏她还防人家防了这么久,真是自作多情!后来江醉月也放开了,自己怎么自在怎么来!

时景年把行李放下就岀去了,江醉月也不管他,把鞋子一甩一头扎到床上睡着了!

睡的正香时,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已经天黑了。

时景年站在房间的桌子边,看到她醒来声音平淡的说了一句:“吃馄饨了。”

江醉月睡眼朦胧的看向桌子,才发现桌上放了一个粗瓷大碗,里面满满的一碗馄饨。白白的馄饨,碧绿的葱花,点了几滴香油,看着就食欲大振。

江醉月是真的饿了,忙下床走过去,趴在桌上吃起来,也顾不上问他吃没吃,或时景年会怎么看她!嗯……反正不管怎么看,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时景年看着她吃馄饨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睫低垂,盖住了所有情绪。

第二日一大早,江醉月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好后就跟着时景年左拐右拐的走街串巷,看的岀来,时景年对这里很熟悉。

到了一个小巷口,有个卖烧饼的小摊。时景年朝着小摊走过去,卖烧饼的是两个老伯,四五十岁的年纪。看到时景年,忙招手叫道:“景年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带了这么多行李,书院到休假日了?”

时景年露岀个微笑,嘴里叫着:“丰伯,勇伯。不曾到休假日,我这几日没在书院。”

两人忙关心的问:“怎么没在书院,可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时景年收敛了笑容,点头说道:“我小叔前几日摔着了,我要回家照顾。”

两位老伯着急问道:“可有防碍,看了大夫吗?”

江醉月歪头看向他,两位老伯也殷殷等着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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