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张家小楼,王建刚就张罗着做饭。没办法,谁让这伙人中只她会做饭。

但圆寂师叔制止了王建刚:“今天晚上我请大家!”

“师叔,咱先说好,别再让我吐了。这个有一次就行了,你再想请客别只找一个人坑呀。坑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带着哀求的语气对圆寂师叔说。尼玛,弄得我现在嘴里都酸酸甜甜的。这还好张靓颖没在,她在的话就又要唱“酸酸甜甜就是我”了。

还没等圆寂师叔说话,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师叔!”

原来是史珍香听到我们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就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珍香欢呼着从楼上奔了下来。

我一抬头,在史珍香两腿交错间,看到粉红色的一小块。

夏天,真好呀!

圆寂师叔笑呵呵地说:“原来是小史呀!真巧,你也在这儿呀?”

“师叔,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史珍香娇笑着说。

我在边上暗自庆幸:还好吃瓜的时候她没在,否则,我就更惨了。虽然通过昨晚一起看爱情片,我俩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我并不认为史珍香她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我的机会。就像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机会。(写到这儿,我忍不住加上一句:我喜欢夏天!)

“今天到的。这不,还顺手买了几个西瓜来给大家解解渴!”圆寂师叔指着桌子上的西瓜,又抬头对着屋子喊,“你们也别客气了,都过来闻闻味吧?”

原来,圆寂师叔是对着无面他们喊的。看来,他一来就知道我这儿的租客很多呀。

圆寂师叔这么一喊,无面他们也不要再藏着了。一个个显出身来,对圆寂师叔客气着。

圆寂师叔亲切地问候他们:“户口办理了吗?”

群鬼都摇头。

“那要抓紧时间办呀?没户口上不了托儿所的。”圆寂师叔又加了一句。

尼玛,这都那儿跟那儿呀。他们都是鬼了,还上什么托儿所。

无面他们听到圆寂师叔这句话,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暂住证办了没?”圆寂师叔又亲切地问。

这次,群鬼都点头,除了狗肉火锅店的老板。

圆寂师叔扫了眼狗肉火锅店老板,转头问我:“他怎么没超度?这样的最好尽快超度。否则,万一冥府普查人口的话,容易变成黑户。”

“我们这儿还有个跳楼的,我盘算着他俩能一起超度,团购价。”我回答道。

“哦。”圆寂师叔捋了捋胡子,笑嘻嘻地说,“有经济头脑,我之前有个设想。我们一起看个超度网站,团购超度,友情网站就是糯米网呀拉手网这些。这肯定发财,你看怎么样?”

我没回答。尼玛,超度你还团购。知不知道现在团购正处在关门潮。再说,鬼这些喜欢团购吗,喜欢上网吗。

史珍香看到圆寂师叔只忙着和我们这些人说话,感到自己受到冷落,就问圆寂师叔:“师叔,你找到住的地方了么?没找到的话就住这儿吧?”

尼玛,史珍香这小妮子,真拿这儿当自己家了,无视我这个房东的存在。虽然我这房东前面很二,但再二他也是房东呀。

我忙摆手道:“师叔这么大谱的人,怎么会住这么寒酸的地方呢?你这不是寒碜师叔么?师叔肯定一早就订好酒店了?”

“潇洒呀,我们要控制三公支出。”听我这么说,圆寂师叔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再说了,我是你的领路人。我不住这儿,还住哪儿?”

听圆寂师叔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眼前一暗:“什么,你是我的领路人?”

“怎么,我不够格么?”圆寂师叔有点不悦地说。

听圆寂师叔说他是我的领路人,史珍香和曹老头很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我。

“可是,你昨晚给我说的红绿配呀?你并没有红绿配呀?”我上下打量番圆寂师叔。

这是真的。圆寂师叔上身套件黑T恤,下身穿了件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脚蹬一双蓝色拖鞋。这浑身上下都没有和红绿沾边呀。莫非,莫非,师叔一会会告诉我他的内裤是红绿的么?

他要真敢脱他的沙滩裤,那我今后就惨了。

还好,剧本肯定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太三俗了。

圆寂师叔笑着说:“闹残呀……”

“师叔!”刚等他开了个头,我就打断他,“咱先说好的。不带说道号的,不带埋汰人的。”

圆寂师叔听我抗议后就改口道:“潇洒呀,你不要被事情的表面所迷惑呀。我们道的式微,就是因为现在人们太注重这世界的表象了。”

“师叔,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你说那红绿配是怎么回事吧,难不成是昨晚你忽悠我?让我今天出糗的。”我急切地追问道。

“出糗?!”曹老头和史珍香异口同声道。

王建刚在边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可是憋坏了。自从圆寂师叔出来后,她都一直没怎么敢说话。现在估计是看到圆寂师叔并不会对她怎么样,胆子大了起来。

接着,王建刚将我在菜市场问那个小男孩“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以及摸了下小男孩的小雀雀,还有和小男孩的母亲在菜市场发生了冲突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遍。

这一次,引得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又引出了一个在屋子里蒙头大睡的家伙——张德率。

张德率迷迷糊糊地从屋子里出来,一看到桌子上的西瓜。二话不说,冲进厨房就拎了把菜刀出来,将西瓜切开。

他,将圆寂师叔无视了。

圆寂师叔一看到张德率,不禁愣了一下。他问我们:“这家伙,我怎么看着面熟?”

“他你不认识,但他的前辈你肯定认识!”我答道,“他的前辈是吴能。”

“吴能,吴能。”圆寂师叔嘴里念叨了几遍,才恍然大悟地说,“哦,是他。怎么说他的前辈是小邋遢吴能?”

曹老头将小邋遢的所有事情告诉了圆寂师叔。

听完曹老头的陈述,圆寂师叔动容道:“你说那个家伙直接将吴能的灵魂拽了出来?”

“嗯!”曹老头不敢大意,点头说。

这一次,圆寂师叔没有再笑,而是沉思了会。他才追问曹老头:“那家伙你们再见过没?”

我们都摇头。

谁也没说话。屋子里一下陷入了沉静,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我才追问圆寂师叔:“你说的红绿配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圆寂师叔说他是我的领路人,但他的表现,让我不得不怀疑。一个为了吃瓜不掏钱,就用道术让瓜炸裂,更可恶的是让我在那儿吐了个昏天暗地的家伙,我不能不怀疑他的人品和道性。

圆寂师叔指着张德率捧在手里的西瓜问我:“你看那是什么颜色的?”

我看了又看,拿不准主意,不知道圆寂师叔为什么一下子说到张德率手里的西瓜了。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瓜皮?”圆寂师叔长叹一声,高声地说。

“绿色的,这个我知道。”

“瓜瓤呢?”圆寂师叔又问道。

“红色的呀,我不是红绿色盲好不,我能分清楚。”我大声地说。

圆寂师叔没再说话,而是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也反应过来:尼玛,这个算哪门子的红绿配呀?早知道这样,我还找那个小男孩做什么,害得我白白地被那么多人围观。今后,咱说话说明白些好不,西瓜不叫西瓜,叫红绿配,我还天仙配呢?

“你真的是我领路人?”我不确信地问圆寂师叔。

圆寂师叔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我又感受到曹老头和史珍香那炽热的眼光,包含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那,也就是说我不用再上课了?”我又问道。

圆寂师叔又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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