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挡也挡不住的,比如大姨妈,比如上厕所,还比如自己做什么梦……

“闹残,闹残。醒醒!上课了!”如果说世界上我最想听到的声音是王建刚躺在床上香肩半漏再朱唇轻启地对我说:“我想要!”那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闹残”这两个字。

弄得我好像智商很低的样子,都能去报名参加残奥会了。

迷迷糊糊地,我张开眼。还好,面前站着个穿西装系领带的家伙,没有牛鼻子服。我特讨厌那个牛鼻子服。

特别是听他对我说“鸡腿多,道就多”,特别是听他对我唱着“化学就是你,化学就是我”,你又不是北大的校长,还弄个道就是化学。想到这儿,我都想拿大耳刮子抽他个几百块钱的。

“你TM是谁?你为何叫我上课?”迷迷糊糊地,我问西服。

“不是我要来的,是你来找我的!”拿家伙一脸欠抽地说。说真的,要不是害怕他也会读心术,我就在心中和他家全家的女性发生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顺丰师父说,我不用来上课了。算我自考。”看着这家伙不是我讨厌的顺丰师父,我说着。

“我这是补课,你知道什么是补课不?”那家伙看着我说。

我眼前一阵眩晕,尼玛,这还有补课。我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作为一个经历过高考的人,还是经历过两次高考的人,能不知道补课是什么呀。

我们这些人,养活了多少人呀,上到教育部的茅台,下到校长女婿的二奶,还有数不清的新华书店、印刷厂、辅导班,还有门口卖烧饼的、开网吧的、办日租房的……你现在问我知不知道补课,这就好比问一个再天上人间工作的:到底男人有几个?

那我只能一脸冷笑地回答:到底的呀,这个还真的没有。

“补课,还要交学费不?”忽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只要他说交学费,我立马罢课。

“便宜死你了,我这次补课是不要学费的。”西服笑兮兮地回答。

“顺丰师父呢?”

“哦,他呀,昨天我们一起去唱K,遇上他的初恋在KTV坐(和谐)台,还俗去了。”西服一脸崇拜的眼光,看着那掀起的茅草屋,嘴里悠悠地说道,“不过,我估计呀,他还是心寄龙虎山的。俗世的纷扰,怎有这儿让人心生平静呢?”

“哦,这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私奔去了。”我嘴里说,心里却想到,他的初恋去坐(和谐)台,这得多么有勇气的人才敢点她的台呀。

“私奔多俗气,这是对爱情的孜孜追求。你的明白?”西服对我说。

听着他的话,我嗤之以鼻:又来玩文字游戏,有意思么?什么“临时性强(和谐)奸”、“弹钢琴式杀人”、“试探性自杀”,有意思么?

“我们先上课吧。”看我没说话,西服将西服一脱,将西服折了几下,想找个地方放。无奈,这儿,空得就跟刚被皇军扫荡过一样。最后,他只好摇摇头,嘴里说道:“这儿太寒酸了,看来教育经费还是没拨下来呀?”最后,他只好无奈地将西服挎再臂弯。

“我们开始补课。补课,你知道吧?”他盘着腿坐在地上,问我。

我忙点头,说道:“我懂,这就跟我们的国产免费游戏似的。教育就是我们的免费游戏,游戏本身不要钱。不过呀,练习册呀,补课呀这些东西都属于道具,道具是要收费的。你要想在游戏里牛(和谐)逼,就要买道具。你就说吧,咱们的学费怎么算?”心里还在想:你丫一提到钱,我就罢课。

经我这一说,西服在地上楞了一下,点点头说:“很形象的比喻嘛。不过,我说了,我们补课是不收费的。尼玛,再提钱,我就跟你急,咱不差钱。”

他这一说,让我的罢课计划又流产了。

“圆通师兄怎么给你这样的人上课,真难为他这样的人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完,他还摇了摇头。

“你说圆通师兄,你是?”我问道。

“哦,”他抬头望了我一眼,说道,“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圆通师兄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圆寂。当然,你现在也可以称我为师父,这个我并没有意见。出家人嘛,没有那么多道道儿。”

尼玛,圆通虽然像个送快递的,但好歹还可以活蹦乱跳的,你倒好,直接来个圆寂。谁跟着你,谁倒霉。

不过,这一次,虽然我这么想。他却没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看来,圆寂不像圆通,不会读心术。

“圆寂呀,你会不会读心术?”最终,我还是决定单刀直入,来弄个明白。

“要有规矩,叫师父,叫师叔也能接受,圆寂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别扭。再叫圆寂,我拿大耳刮子抽你。”圆寂坐在地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将眼睛闭上说,“为师的读心术还在研究中。”

听到圆寂这么说,我心里一乐:哦,那就是不会了。接着,我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他几遍:祝你女朋友2月14号过情人节,你在那天过世界疯癫节。

让你不让我好好睡觉。

“对了,圆寂……”我刚要说,就看到圆寂在下面又瞪了我一眼,他脸上的怒气开始聚集,忙改口道:“圆寂师叔。”这样,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尼玛,这道士还小心眼。相比较来说,我还是更喜欢顺丰师父。虽然他给我上课,都是胡拉乱扯,但至少人家脾气好,考试能让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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