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王建刚的房间出来,我就看到史珍香在楼梯处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刘潇洒,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史珍香冲我说完,就扭身进了她的房间。

如果说王建刚的房间是粉红海洋的话,那么史珍香的房间就是白云的故乡: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毯子,床边是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甚至连她时隐时现的内衣都是白色的……

“坐。”史珍香坐在床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一脸冰冷地对我说。

我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门口,查看着屋中的一切。等查看完,我才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呀?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上了一天班,有点累了?”

说完,我将身后的门打开来,就准备要下去了。反正,史珍香对我也没什么好感。我也不想和她多费口舌。

“你个流氓,怎么呆着王姐姐看那种电影?”

史珍香突然大嗓门地一嚷嚷,吓得我立刻将门死死地关上。然后一把将史珍香的嘴捂上,我开始好声地劝她:“我说大小姐,咱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你这一嚷嚷,整栋楼都听到了?”

史珍香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故意将耳朵凑在她嘴巴,作势大声地说。

“你,臭流氓!”史珍香挣开我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对我说。

看到史珍香义愤填膺的样子,看着她一副卫道士的样子,我将椅子拉过来,直接和她坐了个面对面。

既然史珍香一直认为我流氓,我要好好地开导开导她。

“我不是流氓!”一坐下来,我就对史珍香严肃地说。一直被她这样认为,我很冤枉呀。我要给自己平反。

“你就是!”史珍香狠狠地下着她的结论。边说,她还边用手用力地搅着床单。洁白的床单,在她白嫩的手下,显得有些失色。

“我怎么流氓了?”听着史珍香说我流氓,我不服气地问她。

“你看那种电影,还教王姐姐一起看?”史珍香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乎都听不到了。

“我还想叫你一起呢,你能愿意?”

“你敢!”史珍香双眼一瞪,脸红红地说。

看到她反应这么大,我也就没接着说。仔细研究起史珍香露在外面的腿来。

这是条好腿!我脑袋里跳出的第一句话。

白嫩、圆润、没有赘肉、还富有弹性,应该是刮过腿毛吧?

“流氓!”史珍香看到我目光注意的地方,就将睡衣拼命地向下抻了抻。但睡衣太短,无论她怎么抻,那双寂寞的腿都会露出一截来。

后来,史珍香也意识到这样不解决问题,就将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但这样,就暴露出更大的一片。

“你还是盖起吧,这样我看得更多!”看着史珍香这样掩饰,我悠悠地说。

听我这样说,史珍香的脸稍稍一红,慌忙扯过毯子来,将腿包了个严实。

“你刮过腿毛?”趁着史珍香正在慌乱,我忽然问她。

史珍香先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楞住了。

看着史珍香在床边呆呆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你怎么知道?”史珍香头低着,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

“你要知道,今天早上是我刷的马桶……”说到这儿,我故意停顿下来,然后看着史珍香。

史珍香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红富士,像冬天还挂在枝头的柿子。

看着她低头害羞的样子,我心里想:其实,这有什么嘛,说刮腿毛就脸红了,你忘了你早上还看了我的“管道工”呢?

“我在厕所怎么没看的刮毛器呀?”我自言自语道。

“坏了。”说完,史珍香还咬了咬嘴唇。

“那你用什么刮的?难道是……”忽然,我高声问道。

还没等我问完,史珍香就点了点头。然后,她用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我,说道:“别问了。我给你再买个新的,好不?”

“你的那什么毛不会也是用我的刮的吧?”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什么嘴呀,明明我想说腋毛的。虽然都长在下面,但效果不一样。

固然,我这样一问。史珍香的脸色立刻由冬天挂在枝头的柿子变成布满爽的柿饼。

“流氓!”

接着,一张白呼呼的东西盖住我脸上。

扯下来一看,原来是盖字她腿上的毯子。

“说错了,见谅,见谅。我是想问腋毛来的。是腋毛,你不要想歪了?”我陪着笑,尴尬地解释道。

过了好一会,史珍香的脸色才又转回来。

我忙将毯子递上去,乖乖地指了指她露在外面白白净净的腿。

气氛,略有些尴尬。

史珍香经过刚才的一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也不敢说话了,只静静地等待着。这要是再说错了,史珍香万一发起飙来,给我来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还不如判我个“流氓罪”?

沉默,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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