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很是生气,他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则名为《苦寻亲女五年的父亲竟被侦探袭击》的新闻。他眉头紧蹙,让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

他停下脚步,道,“世幸,你可是最理智的,怎么也能干出这种?”说着,又用手指向朴松民,“你当时干什么呢?你就不知道拦着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让我怎么跟总部交代?”

他把播放中的新闻暂停,又开始播放另一条新闻:《侦探故意包庇诱拐儿童的罪犯,亲生父亲无处申冤》

他指着电子屏幕上的新闻,手指如同得了癫痫病一样迅速地点了好几下,他头顶那几根仅剩的头发也好像触了电似的竖了起来。

他对朴松民大吼道,“你还想不想干?你还想不想干?没证据你也敢擅自做主把那老头的罪名给消了?你干了多少年侦探了?啊?一面之辞你也敢这么干?你是怎么想的?”

朴松民耸耸肩,“那家未来基因早解散了,他女儿也早死了,难不成我还去棺材里把他女儿挖出来?”

“朴松民!”恩特猛拍了一下桌子,“学会找借口了是吧?你现在挺滑啊,你是在顶嘴吗?”

朴松民低下头,不再说话。

恩特长吁一口气,“三天之内,把这个事儿我解决了!要是解决不了,你就跟总部递辞呈吧!”

“收到,经理。”

“世幸的事儿呢?你怎么给我交代?”

“人是我打的,我辞职。”世幸一肚子委屈,憋着火回了一句。

朴松民直接回手拍了一下世幸的脑袋,“辞什么职?我带你去跟凯尼格道个歉不就完了?”

恩特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赶紧去解决问题,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解决不了,你俩就都辞职吧!”

二人离开经理的办公室,开着车向凯尼格的家驶去。

……

“蒂朵应该被社会署带走了,也不知道渡边大爷怎么跟她说的。”朴松民一边开着车一边跟世幸说。

世幸这会儿一肚子气,也不回答。

“你跟老秃驴生什么气?他不一直都那样嘛——没出事,你怎么干都行,但一旦出了事,他就恨不得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你身上。”

世幸还是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儿,别动不动就说辞职,先想办法解决,真解决不了再说。”

“我当侦探不是为了帮混蛋的!蒂朵怎么办?那么点一个小孩,凯尼格那种人能对她好吗?”世幸的声音有些颤抖,“探长,他那天跟我说:蒂朵这么大一个摇钱树你不让我拿走,那我就毁了她!”世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愤怒地说,“探长,你听到这样的话,你不想打他吗?”

“凯尼格一上来就弄一帮子记者,他能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也不能上他的当吧?”

世幸抹了抹眼泪,转头看向窗外。

……

凯尼格坐在二人的对面,介绍起面前的咖啡。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侦探先生,这个咖啡豆是公司培育的高级合成豆,煮出来的口感可是市面上没有的,你今天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朴松民看都不看,“又不是真咖啡,什么美味不美味的,就跟合成粮一样,它再怎么样,也不是地里长出来的。”

凯尼格尴尬地笑笑,“你要是不喜欢喝咖啡,我就拿些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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