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面带微笑,从容回应:“此项目的详情暂时保密。”
紧接着,林小风抛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闭门竞标,名额有限,如有意愿参与,次日即可启动选拔流程。“人选决定权在于本官,人数适宜时立刻进行。”他又补充说,在坐的都是实力雄厚之人,寻常商人恐难以承受如此重大工程的压力。“还有何疑问吗?”这时,人群中有人低声嘀咕:“应该是竞标而非竞拍吧?”尽管大家认为这只是林小风的一时口误,并未深究下去。
吴成佳听闻宣传海报上提及前东宫太傅亲授的儿童辅导课程,顿时心生向往,于是毫不犹豫率先报名参加。郭勋祺也毫不示弱,紧随其后表态,两人此举带动全场气氛愈发热烈,众人争相报名参加。林小风欣然接纳了大家的热情,示意项协宏详细记录报名顺序。吴成佳追问前三名是否真能得到辅导机会,林小风斩钉截铁地保证只要有可能,在处理公务之余定会倾尽全力教授。
然后,林小风话题陡转,恳请在座的富商们能在危难时刻施以援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同捐赠赈灾资金。众人一听,心头不禁一紧,刚才五千两银子的事尚未消化,此刻又提出募捐救灾。然而,当林小风首先捐出自己的一百两银子时,众人心头稍感宽慰,接着吴成佳等人也纷纷举手表示愿意捐献,金额逐渐累积起来。
捐款环节结束后,林小风对大家的慷慨表现表达了深深感谢。在他的内心深处,迅速估算此次筹集的资金总额接近十四万两,虽数额可观,但仍显不足,后续还需加倍努力。郭家和吴家两位家族代表贡献突出,早先接纳他们的决策显然明智之举。尽管地方灾情尚远,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筹集援助资金。
最后,林小风拱手行礼,致谢大家,并要求众人将捐献的银两全部交给项协宏统一管理。现场人士各自揣摩心思,有人暗自鄙视林小风借赈灾名义敛财,视其为贪腐官员;有人则钦佩郭、吴两家积极作为。然而,无论他人如何评价,林小风始终坦荡无私,一切按照既定步骤推进,面对前方漫长曲折的道路,他深知必须坚韧不拔,矢志不渝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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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间,月华如练,林小风披星戴月,身着官服,整装待发,准备自那装饰精美的画舫启航。李德贤紧随其后,手紧紧抓住林小风的袍摆一角,面上写满了愤懑与失望,他急切地抱怨:“你曾答应我在闲暇之际陪我一同探访花月楼,尽情享受人间烟火之乐,而今,本宫尚未尽享其中滋味!已在这舟船之上耗去了整整三日光阴,你知道这三天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从清晨到深夜,替你处理那些繁冗复杂的公文琐事,印章、签名之事犹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今晚原打算至那花月会所一游,以化解心中郁结,何曾想你竟要离我而去!”
林小风凝视着李德贤此刻的模样,内心暗自感慨万分,近来由于连日来的宴会应酬和听曲赏乐之事络绎不绝,确实将衙门中许多细碎政务一股脑儿托付给了李德贤,旨在锤炼他的处世智慧。然而,临行在即,却被这位看似稳重实则童心未泯的大人物缠绕得无法轻易脱身。林小风长叹一声,对李德贤正色言道:“殿下,花月会所虽有无限风情,却终究是过眼烟云,容易使人沉溺其中,忘却大志向。欲成一番大事,必先从细微处着手,譬如可先行研读五百卷典籍,增广见闻。今日臣尚有一件关乎黎民百姓生死攸关的重要事务亟需解决,故不得不暂且割舍游乐之趣。”
李德贤闻此语,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声音陡然提高:“林大人何时变得如此苛刻!我只求一次游玩,听说那花月会所内上演的情感剧目精彩纷呈,刺激非凡,渴望亲自体验一下。你独自悠游自在,竟然不顾及我们兄弟间的情谊?”林小风苦笑着反驳:“殿下有所误会了,我等此次前来实为办理国家要务,并非寻欢作乐。当前萦绕心头的是如何解救受困于苦难中的百姓,急需筹集赈灾物资。因此无暇顾及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此刻心里只有民生疾苦。”
李德贤听罢,脸色微变,讪讪地松开了手:“既然此事如此重要,那我也随你去见识一下。”显然,在过去几天的忙碌中,他积累了诸多压抑情绪。林小风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殿下若愿同行,请务必保持低调,紧随谢洪信身边,确保安全无虞。”
三人于是策马疾驰,直奔花月会所。李德贤刚下马便迫不及待地踏入会所大门。林小风紧跟在谢洪信身后,反复低语告诫:“再次强调,必须严密保护好郑公子,长江之地错综复杂,万万不可让太子陷入任何危险之中,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必须确保其安然无恙!”谢洪信疑惑地四下环顾:“太子在哪里?”林小风略带责备地说:“小郑便是太子!你常年陪伴左右,怎会不知晓?”
谢洪信听到这话,如同遭逢晴天霹雳,瞠目结舌,满脸震惊。林小风察觉到了他的反应迟钝,又补充了一句:“听明白了吗?”谢洪信这才恍然大悟,贴近耳边低声询问:“少爷,是不是……”林小风心跳加速,严厉打断:“不要再提这些荒唐话,再有此类言论,必将受到惩罚!”尽管心中惊骇,但他还是坚定地步入了花月会所。
谢洪信留在原地,愣愣出神,摸着头自言自语:“世间之事果真如梦似幻,难以捉摸……”两人前后进入会所,各自怀抱忧虑与深思,一个交织着华丽盛宴与沉重赈灾重任的夜晚就此悄然展开序幕,一场关于责任与情感的较量即将在这个繁华之地上演。
林小风迈步踏入花月楼,一时之间,群英云集,座席无一空闲。李德贤深明世故,刻意避开了热闹的中心地带,选在角落一处静谧之位悄然落座,尽量避免引起过多关注。而林小风则以一种沉稳有力的步伐登上了舞台中央,他环视四周,高亢之声回荡:“本官来迟,诸位久候,致歉之余,今日盛事即刻开启!”台上新布置的场景别具匠心:四角各有一盏跳动烛火的蜡炬,将微光洒向四周;后方一面精巧铜镜映射出光线,犹如聚光灯聚焦全场焦点;中央一方雅致的小几上赫然摆放着一把木槌,平添了几分庄重仪式感。背景墙依旧覆以鲜亮夺目的红布,两侧侍女如雕塑般恭敬伫立,待林小风踱至小几之前,他轻挥衣袖,两位侍女立刻心领神会,默契地揭去了那层笼罩神秘气息的布幔。
布幔背后赫然显现一幅气势磅礴的长江城舆图,其规模宏大,让人瞠目结舌。林小风嗓音洪亮且坚定:“为尊重诸位宝贵时间,今日我们直入主题。这便是我长江城详尽的地图,今日所竞拍的各项工程,均与此息息相关。”他紧接着详述规则:“各位手中皆握有各自的号牌,每举一次牌面,便意味着加价百两白银。”语毕,他从几案下抽出一根修长竹棍,径直指向地图中轴线上的一条街道。侍女们闻声立即敏捷调整镜子角度,被指之处瞬间沐浴在明亮的烛光之下,鲜明可见。
“今日首场竞拍项目,乃是长江城主街全面翻修的大手笔。”言罢,台下众人一时陷入寂静,观众们无不面色困惑,目光齐刷刷聚焦到地图上的街道区域。吴成佳率先打破沉默,果断举起手中的号牌,掷地有声地喊出:“一千两!”郭勋祺听闻此言,不甘示弱,满腔愤慨中扬声回应:“一千一百两!”随后竞价之声接二连三,“一千二百两”、“一千三百两”,宛如潮水涌动,愈发激烈。
台下的商贾纷纷侧目相觑,心中疑云密布:原以为是公开招标,怎就变成了现场竞拍?不仅出资参与城市道路修缮,还要额外支付官府费用?原本传颂的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转眼间成了他人囊中之物,需付出万金代价?此举莫非欺人太甚?
不久,有人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毅然起身质问:“林大人,先前议定的可是竞标方式,何故临时变更为竞拍?”又有人激愤反驳:“替官府做事反遭损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林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此事绝对不能如此操作!”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责难,林小风却泰然自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娓娓道来:“诸位不必急躁,请听本官详细说明。”他含笑轻轻点触那幅地图,语气从容不迫地说:“确实,从始至终都是采取竞拍形式,并未提及任何竞标之事。”这一番话犹如火上浇油,台下人群的目光如同烈焰炙烤,锋锐如刀刃,似乎欲将林小风吞噬殆尽。
然而,林小风胸有成竹,毫无惧色,继续陈述:“诸位皆是我商业界的精英翘楚,拍卖之物必然是价值不菲。虽然无法保证每一位参与竞拍者都能从中直接盈利,但我可以保证你们的投入绝不会导致亏损。修路一事固然重要,但筹集资金的方式同样需要独具匠心。取得承揽修路资格的同时,其中蕴含的利益潜藏深厚,本官在此郑重承诺,这笔投资的潜在回报,必将远超诸位所付出的价格。各位眼光独到,定能洞察其中隐含的巨大商机。”
众人听到这般解说,眼神再次闪烁不定,各自揣摩这其中暗藏何种玄机。尽管疑窦丛生,却也不禁对林小风口中所描绘的附加价值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似乎一场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游戏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林小风的这一席话语,犹如石破天惊的一声钟鸣,在富贾们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捕捉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修路之事,说到底,不过两个关键点:一是坚固耐久,二是平整无阻。诸位若能得此权柄,可在铺设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石上镌刻自家宣传图文,官府保证绝不横加干涉。无论是你家商号标识、世代传承的家训格言,还是精美绝伦的丹青画卷,皆可在这条街道上尽情展现。试问诸位,倘使整条大街都烙印着你们家族的印记,他人又如何与你等争锋?更为紧要的是,竞拍成功的商家将获得五十年内对这条道路的维护及管理特权。”
众人闻听此言,心头如波澜起伏,彼此间低语议论纷纷。原来这番举措竟使得一条普通的街道摇身一变成为商家私享的金字招牌,独步江湖的气势已然昭然若揭。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发问道:“林大人,我等虽身为商人,却也深知脸面尊严的重要性。怎可将自己的名号随意置于脚下任人踩踏?若是此事传扬开去,岂不是成了市井笑谈?再者,长江流域识字之人并不多见,此举又有何实际意义呢?”说话之人正是程魁晨,长江流域赫赫有名的大药材商,其药铺遍布四方。
林小风的目光扫过满堂疑虑的面孔,最终停在程魁晨那尖削的脸庞上。面对质疑,林小风泰然自若,微微一笑回应:“程掌柜所忧虑的,乃是对传统观念的过分执着。诚然,世俗之人或许视招牌落地为不吉,但作为长远经营之道的智者,应当懂得审时度势,灵活应对变化。百姓日复一日行走在街头巷尾,何时会留意脚下的石板记载了哪家字号?其实他们并不关注这些琐碎细节,只在需要购药之时,便会记起程家药铺。如果这条街由张李两家修建,那么又有多少人会知晓高悬于程家店头的金字招牌呢?真正的商人,应学会适应时代变迁,既能承载美誉也能承受非议,唯独害怕的是无声无息地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程魁晨听完,不由得陷入沉思。台下商贾再次交头接耳,对林小风的远见卓识纷纷表示钦佩。吴成佳首先站出来喝彩道:“林大人此言振聋发聩,这翻修权舍我其谁!”郭勋祺不甘落后,愤然起身反驳:“话音未落便已定论,难道嗓门大就作数吗?”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周围的人赶紧上前调解。
林小风面容平静,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轻拍手掌平息纷扰,随后用木槌敲击桌面以恢复秩序。他语重心长地说:“切勿喧哗,真正的好物,当凭实力赢取。”接着,他针对程魁晨提出的关于不识字人群的论点进行了反驳:“实际上,不识字者大多属于贫苦阶层,对各位生意的影响实则有限。况且本官已经下令在城外设立学堂,十二岁以下孩童免费入学;对于成年人,亦有减免学费的学塾供百姓学习文化。你们手中的五十年道路维护期,其间不知会有多少孩童成长为通晓文墨的才俊,甚至走出举人、探花、榜眼乃至状元,届时他们行走在这条刻有你们名字的街道上。那时,若你们开设新的分店,当地官员和百姓由于曾受教化,自然会对你们产生深厚的情感纽带。经年累月,商铺遍布各地,一旦形成商会或财团,足以影响整个行业的走向,并有能力承担起无数人的福祉。到了那个时候,朝堂百官还会如何看待这样的商贾?必定无人再敢轻蔑商人,反而肃然起敬!”
听众被林小风这一席慷慨激昂的话语深深打动,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林小风闭目仰首,发出一声悠长的感慨:“然而现状如何?商贾的地位仍旧未能得到应有的提升,纵然锦衣华服,白日里也不免收敛光芒,反观那些寒窗苦读的秀才,却能在社会上趾高气扬,受到尊重。这种境况,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我林小风出身商贾世家,深知其中艰辛不易。父母含辛茹苦抚养我成人,并让我接受教育。自幼我就明白,世间最勤奋付出、坚韧不拔的是什么人?答案是商贾!最具魅力的人又是何人?依然是商贾!因此,我立志长大后要改变商贾的社会地位。如今赋予诸位五十年的道路维护权,即便遭受朝廷万千责难,我也愿为了争取一个机会而抗争,这个机会究竟是什么呢?谁能告诉我答案?”
吴成佳反应敏捷,再度发声:“正商贾之名!”郭勋祺怒目相对,此刻全场商贾都被林小风的肺腑之言深深感动。一位朝廷官员竟然如此公开力挺商贾,直言欲为其正名,让人不禁涕泪交流,感慨万分。“林大人高风亮节!”人们异口同声赞美,内心激动不已。
林小风的话语犹如破冰之箭,深深射入座中商贾们心底那盘算精明的湖面。这些久经商场、饱尝世间冷暖的富贾们并非易于撼动之辈,激情澎湃的红潮在他们脸上短暂涌动后,迅速被深邃而审慎的表情取代。林大人所描绘的翻修道路并维护五十年的大计,所需资金如山,再加上官府征收的各项银两,足以令不少豪绅陷入倾家荡产的困境,此事断不可因一时热血沸腾而轻率决定。
林小风深知其中关窍,并未以空洞说教蒙蔽众人,而是用心勾勒一幅互惠共赢的美好蓝图,实实在在地为诸位商家提供利益共享的机会。尽管言辞间不乏激昂煽动之处,但他始终坚持商业的核心原则——共生互利。若不能助商家实现盈利,便与欺诈无异。他既同情灾民,也深知对待富商应公平合理,在借助他们之力的同时,务必保持平衡。作为一位正直君子,林小风行事磊落光明,怎会做出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
台下人群议论纷纷,林小风嘴角微扬,抬手示意。两侧侍女闻声走出,各自捧着盛满红薯制品的精美托盘,一一呈现在各人席前。林大人缓缓道来:“诸位,请品尝这京城传来的盛世薯种,亩产惊人,想必各位尚未有幸一品其独特美味。今日特命人精心制作,与众同享。凡有意参与竞拍者,每人皆可获赠红薯百斤。”
“此物目前仅限皇庄种植,倘若诸位能率先引入栽植,不出两年定能让自家仓库堆金积玉。届时将储备粮食的资金转投市场扩展,岂非一举两得的上佳策略?”听罢此言,众人纷纷向他表示感谢,低头品味那甜而不腻、香醇糯滑的糖渍红薯,香气四溢,口感绝佳,实乃罕见的美食且产量颇丰,比起米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既能作为主食又适合作为佐餐佳品。
人群中突然有一名商人站起,低语询问林小风:“林大人,鄙人身家有限,恐怕无法与他人竞争道路建设权,不知是否仍能获得红薯赠予?”这话引起众多商贾的关注。林小风高声回应:“自然可以!我视诸位如同同舟共济的朋友!交易不成情谊在,本官早有声明,一切自愿参加,量力而行。不论结果如何,红薯一事,保证会派人送到各位家中。”听此言,众人无不心怀感激,齐声道谢。
林小风手持一根精致木棍指向地图上的另一处区域,劝导大家边享用美食边倾听他的计划:“诸位暂且静心细听,待充分了解后再做决策,以免错失良机。筑路所需的建材数量巨大,追求品质优良或独具匠心,势必要经营砖窑产业。请看此处,乃是官府特别划拨的二百亩专用园区,未来十年内免费供竞拍成功者使用。”
“在这片园区内,你们可以兴办砖窑、瓷窑乃至木材厂等多元产业。虽然现时路况不佳,但官府承诺出资出力修建直达城中的道路。此外,已在城外另行规划地块,专用于建造工匠住宅区,全部免费提供。如果诸位能够精打细算,招募足够多的劳工,官府甚至考虑减免相应税赋,具体减免额度及标准,欢迎亲自到衙门详谈。”
“至此,所有条件已尽数展现,敬请诸位慎重考虑,确认无疑之后再行竞拍!”这一系列优惠政策宛如浓墨重彩的一笔,虽林小风手中的实际支配财力有限,但凭借长江府广阔的地域资源,短期投入虽大,长远来看回报丰厚无比,足以触动在场每一位商人的敏感神经。此举打破常规,但在动荡的乱世之中,有时不得不变通规则以适应现实需求。
正如预想,听到如此优厚待遇,众人心头皆生涟漪,原本还在犹豫的人此刻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展示未来的那幅舆图。此时雇佣劳工的成本相对低廉,只需些许粮食就能吸引灾民踊跃加入,毕竟城外灾情严重,粮食买卖风险极高。如今有了盛世薯这样的高产作物,将来粮食的价值可能大幅下降,何不趁此机会用粮食换取劳动力,投资建街?这样一来,不仅能在五十年内让整条街道烙印上自家印记,还能拥有大片免费用地和潜在的税收优惠,大大降低了风险,也为今后业务转型提供了广阔空间。
林小风察觉时机恰到好处,宣布道:“诸位显然已经深思熟虑,竞拍即刻开始!”九条繁华热闹的街道赫然标注在地图之上。随着一声令下,众人屏息敛气,喉头滚动,仿佛即将展开一场关乎自身命运的竞争赛跑。
竞拍过程进展顺利,短短时间内,九条街道的修建维护权悉数敲定,总计收入高达近五万两白银。未能竞拍成功的商人遗憾摇头,艳羡中标者的幸运,感慨机遇擦肩而过;而那些成功中标者则开始筹划如何调整现有业务布局,或者跨界发展,因为在同一街道上很难再寻觅新的竞争优势。中标之人,则满脸喜悦,彼此拱手祝贺,气氛热烈。
吴成佳与郭勋祺二人在第一条街道的竞价环节展开了激烈的比拼,最终郭勋祺以高昂的一万两白银夺得头筹。对此结果,林小风心中颇为满意,到场的二十多人中,真正具备承受能力的不过十数户,看来最大程度地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然而对于那些未能竞拍成功者,仍然存在挖掘剩余价值的可能性。
林小风面带温暖的笑容,逐一恭贺中标者:“恭喜诸位成功竞得街道建设权,后续相关事宜还请至衙门详细洽谈。”他又转身安慰那些未能中标者:“不必失望,好戏并未落幕!发财的机会依然存在!”
林小风的言辞犹如石破天惊,那激昂之音在厅堂中回荡:“发财之路尚存无尽可能!”这话语甫一出口,满座之人仿佛被一股锐气唤醒,目光如聚光灯般齐齐投向了这位林大人。尽管那些刚刚中标道路修建权的商贾们面上洋溢着荣耀的光彩,但内心却已开始疲惫不堪,银两所剩已然不多,对于后续还需投入多少资金忐忑不安。
林小风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犀利地扫过台下,高声喝令道:“速将今日珍宝抬至台上示众!”随着话音落下,角落里走出一名壮硕力士,他身后跟随两名精壮汉子,他们合力扛着一台造型独特、重若千钧的织布机,步履艰难而坚定,脸上写满了负重前行的坚韧与努力。当这台与众不同的织布机与普通的手摇单锭织布机并排摆放在台上时,众人皆是一脸困惑:区区寻常织布机何以如此郑重其事?
然而,席间不乏布业行家或成衣铺掌柜,见此场景纷纷离座起身,屏息凝神,仔细打量这台厚重且神秘的织布机。他们在机械构造上捕捉到了一丝非同凡响的气息,眼中闪过惊讶与好奇的火花。其他商人见状,再也不敢轻视眼前之物,亦纷纷聚焦目光,深知在这群雄逐鹿之地,行家的认可无人敢于轻易质疑。
其中一位深谙布业的商人站出来发问:“林大人,此织布机显然不同凡响,不知其价值究竟几何?”林小风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回应:“诸位果真眼光独到,能识得此机器的独特之处。我无需赘述,只简单揭示它的精妙所在。”他指向左边的织布机说:“这是市面上普遍存在的手摇单锭织布机。”再转向右侧介绍:“而这,则是我们府内工坊最新研发的脚踏五锭纺车,其效能远超一般织布器械。”
林小风挥手示意侍女进行现场演示,侍女踏上飞梭启动装置,新式织布机瞬间运作起来,穿梭往来之间速度惊人,令人目不暇接。围观者无不心生震撼,无论是否涉足纺织业,均被这一革新设备的巨大效能深深吸引。它能够同时驾驭五根线锭,工作效率翻倍有余,仅需一人操作便能抵七八名手工织布者的劳作之力,无疑是纺织行业的重大技术革新!
目睹这般情景,原本已经耗资巨大的商人们再次燃起了竞购的热情,深信只有获得这样高效的生产设备,才能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稳操胜券。实物展示不仅证实了新技术的有效性,而且让众人意识到一旦拥有此类高效设备,生产成本将会大幅度降低,即便是新开设的布庄也能迅速崛起,并确立竞争优势。
吴成佳因自家生意涉及布匹产业,急切地询问:“林大人,这神奇的织布机售价如何?只要有需要,我愿意全数购买!”他的意图明显,欲包揽所有新型织布机,复制工艺技术,抢占市场先机。
林小风手持木槌,稳稳掌控住场面:“诸位不必焦急,尚未说明交易规则。每台新式纺织机起拍价为一千两白银,此次共推出十台,目前接受预定,一个月内按照预定顺序交付,并由官府承诺提供后期维护服务。现在,请各位开始竞价。”
吴成佳迫不及待地喊出高价:“两千两黄金,我要全部买下这十台!”郭勋祺闻听此言,双目瞠圆,旋即站起来叫价:“两千一百两!”两人你来我往,竞价现场立刻陷入了白热化的争夺之中。
林小风面色肃然,重重挥动木锤敲击桌面,制止这场失控的竞争:“大家安静!竞拍之时,必须保持冷静有序,怎可如此失态行事!新式纺织机每次加价一百两白银,拍卖继续进行。”
一番激烈的角逐之后,十台新型纺织机最终以平均每台三千两的价格成交,总计收益高达三万两白银。这些机器的成本主要集中在木材选取和匠人技艺上,皆由技艺卓越的老季亲手打造,实际附加成本微乎其微,实属一本万利的投资。
在林小风严格的纪律约束下,富商们各自归位,静待林大人的下一步指示。林小风再次举起木锤,宣布道:“接下来的拍卖,每台仍以一千两起拍,每次加价一百两,继续进行!”最终,在规范有序的程序下,剩余的拍卖项目顺利完成。
林小风心中暗自盘算,虽未曾料到众商家财力如此雄厚,但内心却暗喜不已。这次交易不仅是为长江府筹集了建设资金,更为商户们带来了产业升级的宝贵契机,真正实现了政府与民间共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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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轮竞拍活动相继落幕,宾主尽欢颜,即便是未能在激烈争夺中胜出的商人,也因得到百斤红薯馈赠而心满意足。待众人散去,李德贤摩挲着颌下的胡须,试图舒缓那绷紧的肌肉,内心深处震撼于刚才拍卖现场的火爆氛围,更为商贾们为何如此热衷于接受林小风提出的条件感到不解与困惑。此时,林小风走下舞台,与李德贤并肩坐在一旁,他倚靠椅背,长叹一口气:“此番筹谋运作,真可谓费尽心思,非一日之功可成。既要洞悉人心、随机应变调整策略,又要善于煽动竞拍者的情绪,这般重任往后确实需要寻找合适之人来执行。”
稍作休息后,李德贤犹豫片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虑,开口问道:“林大人仅凭片刻之间便筹集白银八万两,此举会不会是一种诓骗手段?”林小风闻听此言,瞠目结舌,严肃地反驳道:“殿下怎会有此误解?商业交易讲究的是诚信为本,互惠共赢,何来欺瞒一说?这应当视作合作共利、互惠互利的典范。”接着,他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深入剖析了“合作共赢”和“互惠互利”的深层内涵,尽管李德贤听后仍感疑惑重重。
李德贤忧虑地表示:“难道不怕商人因为修路之事操之过急,导致城市秩序陷入混乱吗?”对此,林小风镇定自若地回应:“初期或许会有一些杂乱无章的现象出现,但最终都将回归秩序井然。朝廷治理百姓犹如堵截洪水,对待商贾亦是同样的道理。起初商家可能在街道上大肆做广告,然而一旦民众对这种行为产生不满,便是竞争对手趁虚而入之时。彼时若是他们行事轻率,我等主张简约高雅,凭借口碑的力量击败对手。市场终究会顺应民心所向,随着时间推移进行自我调节,我们只需给予一定的耐心。现在最为紧迫的任务在于赈灾,其余琐碎事宜并不影响大局。”
林小风正色提醒道:“接下来有一项重任,必须由你亲自承担,殿下。”李德贤听罢,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满载期待之情:“这么说,我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了吗?”林小风微笑着回答:“当然有,只是希望你不要抱怨辛苦。城外还有大量受灾群众亟需安置,我会安排人手协助你,而你之前已有管理数千人的经验,今日我想问你是否有信心胜任数万人规模的管理工作?”李德贤闻言,豁然开朗,裂开嘴一笑,挺直腰板,信誓旦旦地保证:“请林大人放心,我定能不负所托,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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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之内,朝会之日,靖江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铁青如石。学士蔡鹰扬俯身跪地,满堂文武官员面若寒冰,静默无声。近日传来的长江府及另两府之事犹如霹雳惊雷,令满朝上下愕然失色:皇帝竟在未与群臣商议的情况下独断专行,下令处理灾情,此举无疑使众人惶恐不安,朝廷是否会因此陷入一言堂的境地?如此一来,百官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次日拂晓,晨光初现之际,朝会上学士院率先发难,指出靖江帝在长江府等地遭遇严重灾害之时,却下旨大兴土木,实非体恤民情、仁德之举。蔡鹰扬愤懑不已,挺胸直谏:“微臣愿以死相谏,陛下此番所下之旨意未经内阁审议,草率至极,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免伤透了百姓之心!”靖江帝闻听此言,内心涌动着无奈与哀愁,太子犯下的过错终究需要父皇承担,却又不能公开内情,他此刻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困境,暗自决定待太子归来,定要严加惩处!
靖江帝环顾四周,眼神淡漠而冷峻,回应道:“朕之所颁诏书,虽未经内阁审阅,但朕金口玉言,岂可轻易更改?”蔡鹰扬昂首不屈,坚决反驳:“陛下,关乎民生国计的大事怎能不与众臣共商?如今灾区民众正饱受煎熬,此时若大规模兴工劳民伤财,岂不是火上浇油?一旦地方官吏以此苛政逼迫民众劳作,又无法保障足够的粮饷供给,恐怕将激起民变!故恳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蔡鹰扬此言一出,众学士纷纷附和,虽其他大臣尚未发言,但心中无不波澜起伏。
靖江帝脸色陡变,勃然大怒:“住嘴!蔡鹰扬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指责朕暴虐无道吗?”蔡鹰扬硬气答道:“臣不敢妄言,只是忧虑若再继续下去,百姓将会遭受更大的困苦。朝廷虽已下令平抑物价、调配粮食,然而此刻大兴土木,无疑是多此一举。”
靖江帝面色铁青,一时哑口无言,片刻后挥手示意群臣起身,继而向户部尚书陆印生询问国库现存银两数目。陆印生战战兢兢回禀尚有五十万两白银,靖江帝紧接着追问能否满足各地需求以及已经发放了多少赈灾款,陆印生如实回答,直言现有银两远不足以支撑全国多地的需求,若全部批复,必将动摇国家全局稳定。靖江帝听罢,心如刀绞,深知内帑早已耗尽,难以应对更多开支。
靖江帝沉痛地说出实情:“朝廷目前面临的局面是三府之地急需巨量资金,林小风在京筹措资金的速度远超地方实际所需,彩票销量下滑,茶叶收入锐减,原本奏折中贴心建议不再出现,皆因林爱卿不在身边,如今诸位每日不是请求拨款便是质问,朕的内帑已然见底,如何还能应对天下繁杂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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