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夏工程学院的金融系会议上,一个声音让整个在场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个询问和吃瓜的眼神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平时很不起眼的小透明,经常把自己缩在一团,今天是怎么有勇气发出声音打断这个会议的呢?

江玉燕接到自己父亲噩耗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下课的时候,这个总结大会历程已经过半,索性她也不继续呆下去了,告了一声假之后就离开了学校。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白羽在陪着她,加上江玉鹰这有意无意间的隐瞒对父亲身体情况的隐瞒。

她这边知道的消息是虽然他已经年迈,但是身体依旧矫健到可以爬尚滁峰,可今天怎么一袭电话过来就是去世了。

江玉燕第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个事情是否真实,所以并没有去联系白羽,就犹如当时江玉鹰一句话把她拉去酒吧一样,出校门之后就直接开车回去了。

或许在涉及到亲人方面,许多人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

宁川看着从燕京那边来援的人马,眼里透露出一丝绝望,这个已经脱离了他自己的计划,就算他再蠢也察觉出他变成了弃子。

只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江玉鹰把自己除去以后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这波援军不仅是想把他除去,还想把江玉娇给......

江玉娇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颍州本家的没人来,明明是本家这边离自己比较近。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手。

很明显在之前的交锋里,江玉娇没有出全力。

这个发现让宁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至少现在保留了一定的力量。

“来者何人?”

江玉娇作为这次因果的源头,所以不等援兵止步,就直接开口发问,清脆的声音配着灵力洪浑的响了好远。

“止步!”

援军的车列随着这个领头的喊声落下,相继停了下来。

清一色的迈巴赫咆哮声停下之时,这钢铁队列也给诸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端木磊领部下前来接应家主。”

只见中间一排的车辆走下一个身穿中山服的青年人,五官略显秀气,面容方刚,气势完全不弱于宁川。

“端木磊?!”

宁川心头巨震,这个人应该是特遣队的,只不过自己没有他的资料。

“家主?!”

心思玲珑的江玉娇,终于明白上面的想法是什么了。

一个猴一个拴法,江家这世家终究还是断了。

江家不同于林家,林家的实力是比较强的,所以上面的人不肯留任何一个隐患,可是江家不一样,如果不留一个镇得住的人,恐怕上面也不放心。

更何况像自己这种聪明人,才是成为另一个不一样的林半城最佳人选吧。

江玉娇苦笑了一下,反手朝宁川攻了过去。

宁川措不及防之下被偷袭了一回,他怨恨的看了一眼江玉娇,便被冲过来的端木磊的一记鞭腿爆了头。

真·肝脑涂地。

......

江玉娇上了端木磊的车队,期间她也有往本家那边打过几次电话,只可惜是无人接听,端木磊也任由着她,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沉默地开着车。

颍州这个地方被江家打造了那么多年,终究是敌不过利益的拉扯。

江玉燕赶回自己家里头的时候,江父已经入棺了。

似乎把一切都演练了无数遍一样,从宣布死讯,再到换上寿服,送入棺材,一切都让江玉燕猝不及防。

等她过去之时,只能看见灵堂都摆好了,上面一个棺材,当中挂着自己父亲的遗像。

她跌跌荡荡的冲过去,趴在棺材上面,也不管饱受重压的大柚子,脸上神色惶恐,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眼泪,表情扭曲得很是奇怪,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父亲走了自己该怎么办?

印象里这个男人很宠自己,可是临老了,自己却不在身边,就连最后一面都没看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

“节哀吧!父亲他在的话也不情愿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江玉鹰头带着白巾,从偏堂走了过来,脸色沉重的轻抚着江玉燕的背脊,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江玉燕再也忍不住了,扑入他的胸膛里痛哭。

“哥...哥...”

江玉燕边哭边叫嚷着江玉鹰,把怀里这唯一的亲人抱得更加紧了。

最终不知道是哭了多久,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昏睡了过去。

这一刻,她忘记了前段时间江玉鹰的作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怀抱里。

曾几何时,没有得到过这样安心的怀抱了?

曾几何时,哥哥和自己还是亲密无间。

曾几何时,堂上人还在,一家子其乐融融。

可如今却已是天人永隔。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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