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三爷,我们做子孙的也不希望叶家断了这传承,您看您的意思是?”

镇医院里,叶兴莲门诊前,叶兴莲看着跟前侃侃而谈的子孙叶言,心里头些许感到不是滋味。

叶言作为叶兴柱安排的此次前来执行任务名单之外的人,他的到来其实是叶东城的授意。

这并非是叶兴柱的决断,但现在家主是叶东城。

叶东城不想传承就此而断,所以就瞒着上面自作主张了起来。

毕竟作为家主,值此关头,叶君臣要是死了,还把佐使的传承给断了,那无异于是元气大伤。

所以叶言就来了。

“老二他活不了多久了吧。”

叶兴莲浑浊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他今天不能活了,但是死的也要有点价值吧?

一句话把叶言的神采飞扬打断了下来,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暗了。

可叶老爷子根本不管这一切,依旧是自说自话。

“医剑两系,你们过来的应该还有一个吧?”

叶兴莲似乎陷入了某种怀念之中,他自己身边也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啊,可是依旧敌不过岁月的消融。

“老头子我也可以随了你们的愿,别为难我孙女就是了。”

叶兴莲眼里的兴致突然变得阑珊了起来。

和自己一辈子纠缠不清的人,更加是自己憎恨了半辈子的人。如今也要走了吗?

说起来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是非对错也说不清了。

斗气斗了这么多年,其实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怀念过去罢了。

叶言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意思,神色一正,连忙说道。

“当然,梁城这一支也是旁脉。”

他清楚身在这种大家族里面的人,天生都具有这种使命,留下自己的传承罢了,而且上面的人也没有要求要赶尽杀绝,那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那就好,随我来吧!”

......

叶牧是镇医院的院长,更加是燕京叶家安排在叶兴莲身边的棋子,在这里沉沦多年,终究是要回去了。

“堂弟,你这里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我明天就要启程了。”

叶言对叶牧这种人不对其有任何评价,毕竟一切都是家族里面的安排,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只是看到叶牧有着些许不舍,不由得询问一句罢了。

“哈,让堂兄见笑了,我还能有什么眷恋的呢?”

叶牧连忙大笑了一声,又觉得很是不妥,只好露出了些许愉悦的表情,使得眼里的苦涩隐藏的更深了。

自己还有什么眷恋的呢?守了大半辈子的叶兴莲,现在正挂在镇医院的自己门诊堂上。

原本以为还会念着一丝血脉亲情,可万万没想到终究是留不下半点不安。

燕京叶家,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呀!

“哥??!”

突然一个狼狈的身影映入眼帘,两人连忙把注意力放了过去。叶言一瞬间就认了出来这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男人正是自己的兄长。

他连忙扶了过去。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牧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叶言也是一个医手。

“两位堂兄真是兄弟情深啊!”

叶牧见此情景,不由得的感叹了一声,他只是一个旁系,身边没有像主脉那样医剑两系的传承。

他本来就是为了进燕京主脉,才甘愿过来这边当眼睛的。

他更加是把叶兴莲身边的事无巨细都报告给主家的,可当那个老人真真正正的走了以后,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进燕京了。

他更加的清楚,叶老爷子的死和自己是有着直接的关系了。

所以啊!抱歉了!

叶寻的受伤让几人决定当天就启程,所以当张雀生过来之时,已是人去楼空。

门诊内只剩下叶迟迟在办理后事。

“这位姑娘?请问叶老呢?”

张雀生心中生疑之下,免不了要试探一番。

“死了。”

“死了?”

“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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