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哲元不经过介绍就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姚立功并没有感到奇怪,就像他一进屋自己就知道他是宋哲元一样,因为整个二十九军就只有他这一个二级上将。

姚立功一边和宋哲元亲切握手一边微笑着说道:“国事艰难、战事突起,宋军长肩负民族重任、民众重托,总揽华北军政,每日里军务繁忙、日理万机。竟然还时刻惦记着姚某人,真是让晚辈深感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呀,今后还请军座大人多多关照!”

宋哲元也客气了几句,然后拉过孙殿英给二人引荐一番,二人又是互道久仰、寒暄了几句。随后宋哲元以东道身份请二人就坐。赵登禹和其他几位军官给宋哲元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指挥部,指挥部里只剩下了宋哲元、佟麟阁、孙殿英和姚立功几个人。

重新上完茶之后,几个人先是非常文雅地品鉴一番,宋哲元这才笑着对姚立功说道:“听姚先生的口音有些像是河南、安徽一带人氏,但是看先生的做派又有些像是喝过洋墨水儿的,一时之间到是让宋某有些拿捏不准了,敢问姚先生仙乡何处啊?”

姚立功笑着回答到:“军座真是见闻广博、一言中的,您说的一点都不错,晚辈祖籍安徽省六安霍山县,出生于花旗国密尔沃基。自幼就在国外生活,跟着经商的父母东飘西荡、犹如无根的浮萍。我父母年初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双双去世,离世前命晚辈回国寻根,晚辈这才回到了国内。前一段时间看到北平发生战事的新闻,就想到平津来看看有没有可以为抗战出把力气的机会,这才机缘巧合之下和二十九军的弟兄们结下了这段善缘。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军座和各位将军,到是让晚辈有些受宠若惊啦!”

“哈哈!姚先生这个‘善缘’结的好、结的好呀,哈哈!”宋哲元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正色说道:“今天我们接到军统北平站送来的情报,昨天晚上‘北宁铁路’石河铁路大桥以及公路桥发生了大爆炸,不仅桥梁尽毁,就连倭国运载着一个加强步兵大队的列车也被炸毁,倭国人损失惨重。不知道这件事姚先生是否知晓?”

姚立功并没有准备瞒着他们,这也是加重自己“筹码”的好机会,他笑着说道:“军统的情报人员还是很尽职的呗,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不错,晚辈昨天晚上在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帮助下使用一种十分强大的固体炸药炸毁了这两座桥,只不过是想迟滞倭军的增援速度、给二十九军的弟兄们减轻一些压力而已,倒是让军座见笑啦,哈哈哈。。。。。。”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我欺也。姚先生弱冠之年就接二连三做出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成了咱们华夏民族的英雄,不仅令人景仰,前程更是不可限量呀!”宋哲元听到姚立功毫不隐瞒地承认了这件事就是自己干的,暗自点点头,由衷的夸赞了一声。

旁边的佟麟阁不失时机地插话道:“军座有所不知呀,姚先生不仅富有爱国情怀,更是一位拥有大量军火资源的‘军火商’。您和魁元兄还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在商讨购买军火的事项,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军座点头才行。”

作为一个行伍出身、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军阀”,宋哲元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军人”来称呼他啦。在那个群雄并起、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代,能成为一方霸主的人除了要有“枪杆子”以外,还要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

现在的形势已经被宋哲元看得很清楚了,自己想要委曲求全保住平津和华北的这块地盘儿,但是倭国人步步紧逼已经让他感到了他们想要占领整个华北的野心,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奋起抗战才能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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