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立功就开着自己的“KS750”两轮民用摩托车来到了北平城里。他这次进城除了为张海天等人“购买”了几件防身的武器之外,他最大的目的还是打探一些有关当前华倭两国战事的进展情况,为自己下一步的行动作参考。

北平城里里外外紧张的氛围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他买来几份报纸,不出所料这些报纸的头版头条全都是有关华倭两国战事的报道,引起他注意的只有一条:倭国“华北驻屯军”司令长官香月清司

中将发表声明,称“卢沟桥事件”纯属误会,下级军官关心士兵安危行为过激导致局面有些失控。现在倭国方面已经对引发两国军事冲突的军官撤职查办,并委派倭国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与倭国驻

北平领事馆陆军助理武官今井武夫为特使约见北平市shi长秦德纯以及正在北平修养的天津市shi长张自忠二位将军,共同协商和平解决两国争端!

姚立功长叹一声,暗自感慨历史的车轮真的是具有无比巨大的“惯性”,想要改变它的轨迹真滴很有难度。他当然明白这又是倭国人惯用的伎俩,不过是为了增兵华北拖延时间、麻痹华北当局和南京方面的手段而已。但是无论是华北当局还是南京方面都对华北战事存在着“和平解决”的幻想,倭国人正是抓住了他们的这种心理,所以每次使用这种并不高明的欺骗手段都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姚立功并没有准备采取什么“破坏行动”以揭穿倭国人的阴谋,因为他明白现在的自己还非常弱小,还没有力量左右政府,更不可能对整个战争产生决定性影响。而且他觉得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儿,愚昧而

又善良的华夏人只有亲眼看到身边这个所谓的“亲善之邦”的虚伪与残暴才能真正滴觉醒,尽管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在姚立功看来,如果能够让全国民众从幻想之中清醒过来,付出一些代价还是值得的,金陵城那样的代价除外。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姚立功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既定方针去办,品尝了北平特色的“豆浆油条”之后就返回了小李庄。他手把手地教会了张幺妹给张海天打针,叮嘱她一个疗程之后观察几天再决定是否继续治疗,然后拿出五支“索米冲锋枪”和五支“拉蒂L35手枪”以及大量配套的“帕拉贝鲁姆”九毫米手枪弹交给张海峰等人作为防身武器,又给了几人两箱花旗国造的“MARKII手榴弹”(华夏人称为“手雷”),再留下几百块大洋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就告别了张海天等人飘然离去。

姚立功不知道的是,他不过是为了让张海天等人能够自保而给几个人装备了这些当今世界上最精良的武器装备,但是他的这个举动却在张海天几个人的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震撼:一个是非常感动,觉得自己的“老板”心细如发、对自己这些不下非常关心;再一个就是觉得自己跟对了人,自己的“老板”的确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对于年轻的姚立功来说,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威望问题,没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自己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姚立功并没有去什么“上海”,因为他觉得现在去上海还不到时候,华北局势的转变使得原时空中倭军势如破竹一般在短时间内就占领了平津、山西、河北的态势并没有形成,“八一三淞沪抗战”势必会往后拖延一段时间,他认为当务之急还是给倭国急如星火的增兵行动添一点儿“乱”,更能帮助华北的二十九路军。所以他的目标不是上海,而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关”的山海关。

从北平通往奉天的火车都要通过位于秦皇岛(旧称“临榆”)东北、距离不过三十来里地的这座“天下第一关”,这使得山海关成为了倭军最为重视的防卫重点。倭军大本营早就已经看到了山海关对于侵华战争巨大的作用,所以在“九一八事变”之后他们就不惜一切代价抢先攻占了山海关,可惜的是张小六子一味保存实力,再加上鼠目寸光没有战略眼光,将这个战略要地拱手让给了倭寇。

这个时期的“秦皇岛(临榆)”隶属于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也就是《塘沽协定》中规定的所谓“非武装区”,由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属下的“保安军”驻防。姚立功没有乘坐火车,还是骑着自己的“旅游神器”——“KS750”两轮民用摩托车开上了通往秦皇岛的官路。尽管现在处于非常时期,官路上经常可以遇到“保安军”设置的“关卡”,对过往行人车辆进行盘查,但是姚立功并没有遇到什么人为地刁难,毕竟他名义上是一个“美籍华人”,对洋人先天就有一种“敬畏感”的“保安军”还没有胆量刁难一名世界第一强国的公民。

姚立功的速度并不快,一是现在的官路崎岖不平,车速上不去;二是他并不急于赶路,还想看看沿途的地形和风景,所以他赶到临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啦。

所好的是现在正值盛夏,临榆县城又濒临大海,六点多还不到天黑的时候。姚立功找了一个距离海边不太远的“客栈”,要了一个单间,打发走亲自为自己收拾房间的老板,洗了个澡,然后取出丰盛的晚餐,又“买”了一瓶酒,在房间里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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