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秦的那些名将功臣,黎长生并不想于其牵连过深,

内卫与朝官亲密,放在历朝历代,就是王家大忌,

黎长生与盖聂如今算得秦王近官,亲信甚至在影将军章邯之,

不提其他,就说豫州一行,大秦之内除了黎长生,盖聂和嬴政自己外,没人知晓始末细节,

若是黎长生与大秦某位朝官交往过密,稍稍泄了些口风,或又在其中夹杂了些什么心思,

那对于嬴政而言,可就不止头疼那么简单了,

这并非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这是内外交割的帝王手腕,

就如同外臣不得行近后宫一般,黎长生与盖聂身的密事,可算得嬴政的禁脔,触之既死,

当然,赢姒除外,

“毅二哥八岁时失足落入水中,大病一场,身好后却也时常体寒淤咳,断断续续十余载,往日舅父带着大哥去征战,二哥也只能郁郁来我这寻酒解愁。”

赢姒一杯果浆下肚,说起了陈年往事,

这些年随着边疆动荡,四国兵锋相向,蒙家更是成为了嬴政手中最为沉稳的巨盾,

父子挂帅好似成了秦军大营的一道风景,

王翦之子王贲比蒙毅还年少几岁,如今已然凭着军中战功成了一军造,独当一面,

更别提声名显赫的蒙恬了,手握十万大秦铁骑,封战旗,蒙,

而他蒙毅呢,出身将门,倒是握着笔杆子统筹其军备来了,多少有些抑郁难消,

若其没有急症,凭着他机敏的战思韬略与独树一帜的演兵排战,蒙家进可攻,退可守,

矛盾皆胜,定然所向披靡。

“呦,倒是小瞧你了,身缩闺中,放目天下,瞧得到仔细,军中政略,倒是门清的很啊。”

听着赢姒喋喋不休的文政武韬,黎长生擦了擦其小嘴,开口打趣一句,

要不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呢,

受血脉熏陶,又生在王室,赢姒所见所闻虽只片面,

但生来自带的buff属性可胜过那些军中打熬数十年的老卒,

也怪不得勘星官说其偏位紫薇,盗掩耀光,

嬴政为质九年,打磨心智,赢姒高瞰天下,早已洞悉时局,

从某方面而言,赢姒却胜赢政一筹,

若是争斗起来,怕是比吕不韦与嫪毐之流更要凶险万分。

“略。”

吐了吐香丁小舌,朝着黎长生做了个鬼脸,

你当本宫当真是个花瓶不成,嬴政哥哥的偏宠可不是白来了,

十三位即位,二十一亲政,吕不为因何而败,嬴政又是怎么摆脱其控制的,

那位秦时旧相怕是倒死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会突然一败涂地的,

更不会知道因为赢姒的三句笑语,赢政便直接将其钉死在了豫州。

“蒙将军那,秦王若得令,小道我自然会走一遭,如今我入主药阁,风光正好,春分时节,正是赏花好时,如何?”

黎长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了赢姒,

邀请未成年少女来自己的卧室赏花,这听着比我家猫会三百六度滞空大风车来的还要恶俗几分,

赢姒掐着裙摆,眸子一阵黯淡,垂首默然,一言不发。

再未曾遇见黎长生之前,赢姒从未觉得秦郦宫殿是个金丝囚笼,自困于此,并无向往哀怨,

可遇见黎长生之后,少女好像突然发觉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开始失去了颜色,昼夜开始孤苦漫长,

她开始彷徨挣扎,好像近在咫尺的东西在渐行渐远,她想去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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