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生编制了一下言语,够委婉了吧。

“春..露?”

嬴政动作一僵,神色有些呆愣,春药?

一旁的盖聂握剑的手一抖,险些拔剑出鞘,砍黎长生一剑,

“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炼制,春....补药?”

嬴政一脸疑惑,十岁天才道君,沉迷于炼制春药,引发咸阳宫内异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大补,且互补。”

黎长生点了点头,这是其炼制的唯一一枚供房中术修炼时使用的丹药,

有道是有备无患,四阶灵药,一夜春宵,梨花满枝,其中滋味,想想都兴奋。

“滚。”

嬴政脸色铁青,拳头握得铿锵作响,

“好嘞。”

黎长生缩了缩脖颈,屁颠屁颠的扭头离去,

“回来。”

嬴政放下那枚丹药,平复了一下心情,

“陛下?”

黎长生转过头,需要使用说明书吗?我还与其配套的法门,后宫采撷,其乐无穷啊,

“寡人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靠了靠身子,黎长生入宫这几日,动静不小,嬴政看着弹劾他的折子都看烦了。

“清理干净了,正在整理供诉,明日就能呈给陛下了。”

黎长生敛了敛神色,二人相约,咸阳宫内所有灵植草药黎长生皆可不告而取,

而他也需要为嬴政清理干净整个宫殿的污浊苟且。

“你且说于寡人听吧。”

揉了揉额头,宫内传言,黎长生手下没有哑巴,哪怕是再硬的骨头,不出片刻,便会全盘吐露,

掌管刑狱的延尉听闻嬴政招揽如此人才,都快馋哭了。

“陛下,小道不可言。”

黎长生摇了摇头,根据那些嫔妃死侍的口供,嫪毐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这背后真正搅动风云的,可是那位王太后,赵姬,

母杀子,天下大稽,且还是王太后杀当事秦王,

黎长生就算再肆无忌惮,也不能明着开口,来一句你娘要杀你,

这与当面戳秦王脊梁无异,赤裸裸的嘲讽啊。

黎长生一言,嬴政已经猜出几分,

拳峰紧握,鬓角青筋乍起,眼底满是血丝,咬得牙槽血迹斑斑。

“退下吧,寡人累了。”

沉寂许久,嬴政挥了挥手,闭目仰躺在靠椅之,神色无光,心如死灰。

盖聂与黎长生拱了拱手,先后退出书房,

“盖先生,此剑,可有名字?”

黎长生看了看盖聂腰间的峰刃,开口询问到,

“剑就是剑,凶器使然,有无名字,无关紧要。”

盖聂摇了摇头,他深知黎长生的诡谲,所以只要其再嬴政身前,他持剑的手腕,便从未离开剑柄。

“会有的。”

黎长生咧嘴一笑,面冷心热,自诩冷,

现在的盖聂,不过二十岁下,年轻人吗,

耍装帅自然要有些逼格,况且人家也有那个实力。

盖聂不明所以,看着那个甩着大袖离去的身形,若有所思,

书房之中,嬴政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角,

“族叔,寡人可是做错了什么?”

宛如喃喃自语,

“陛下无过,是为天下人之过。”

桌的晶莹丹药滚落消失,瞬间便又浮现在嬴政身前,

“那黎长生,陛下可用,可杀,唯独不可纵,至多两载,老奴不可敌也,甚至如今,老奴也不敢言稳胜。”

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古怪异常,带着几分尖锐。

“这样啊。”

嬴政睁开眼睛,盯着那枚春露,微微一笑,

“此丹,甚妙。”

追加一语,嬴政嘴角抽搐一下,什么意思?寡人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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