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楼的伙计是认识唐笑的,那可是唐家堡街面上的一哥,但凡在这里开店的都少不了要和城卫军打交道,所以对唐笑十分尊重客气。

“爷不来店里坐坐?”伙计满脸堆笑巴结唐笑。

伙计的嘴脸让酒楼里冷眼旁观的唐墨等人更为不齿,不过也难怪,唐墨一身穷酸佣兵装扮,唐星也是长期在外地活动,酒楼伙计不认识也是自然,倒是时老二直话直说,咧着嘴训斥自家伙计的不是,又给唐墨等人一再道歉。

唐墨突然轻声对唐星说道:“唐笑看起来不像是为咱们而来,到似乎像是在等什么人。”

唐星闻言一愣,再看看好像的确如此,先前那嚼舌头的唐保也领了几个城卫军伙计在酒楼附近散开,一边盘查附近的陌生面孔,一边将整个酒楼门口的街道全控制了起来。

这天时酒楼逼格很高,建店选址便是城内最繁华的路口所在,门前路口四面大道都可并行三辆马车,遇到宗祭这样的大日子,更是人流如龙,川行如织。

而就在这时,突然在路口一角发出了混乱的声响,在人群中一阵阵哄笑和哭喊声此起彼伏,突如起来的异状立刻吸引了更多的人围了过去,瞬间将那个方向的路口堵得严严实实。

唐保正巧就在附近,立刻便领着几个伙计朝人群中钻了过去,但无奈人实在太多,越往前挤反倒被里面的人给推了出来。

唐笑见状立刻在马上挥鞭一直,城卫军士兵列队横枪,齐齐的喊了一声“让!”然后挺枪列阵步前推,这才分开了围观的群众。

而唐墨等人在酒楼二楼上透过凉台看的很清楚,混乱的原因是有几个外地的佣兵在调戏一个抱着婴孩的少妇。那少妇有几分姿色,穿的也讲究,一身线条凹凸有致,的确吸人眼球,反观那几个色胆包天的佣兵个个五大三粗,看服饰不是唐家族人,领头那人一脸淫笑,紧贴着少妇的身子,看似在逗那婴孩,却把咸猪手放在了少妇的臀部不停上下摩挲,少妇苦于抱着孩子,也不敢反抗,嘤嘤嘤的哭着,满脸的泪珠。

这事倒也不希奇。唐家宗祭期间,不仅有商人和艺人在这里买卖谋生,也有不少路过的各色人等慕名而来凑热闹,而这其中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汇聚,相互之间难免便会有各种摩擦矛盾、打架斗殴、强买强卖、猥亵凌辱等不和谐的状况发生,每年唐家堡的宗祭都是如此。所以,便要依靠城卫军来负责维持宗祭期间的治安秩序,对各种突发情况及时加以控制。

这时,众人便看到那打前锋的唐保已经挤到了闹事的佣兵跟前,大喝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领头之人的衣领。

“你他妈的哪来的野小子,居然在这里撒野,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唐家的规矩!”唐保对着那惹事的佣兵头子破口大骂,吐沫星子随着浑话满天飞,中气十足,眼角却在朝着那泪面梨花的少妇身上漂,心里正盘算着事后如何借机要了这小娘的名姓。

唐保也是跋扈惯了,更何况唐笑便在他身后,还有几十名的城卫军士兵撑腰,在唐家堡的地面上,自己便觉得是条龙了。

但那佣兵大汉却丝毫不惧,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像唐家这样不入流的势力还真没看在眼里,只见他伸手反抓了唐保的胳膊,硬声喝到:“兔崽子,你哪只狗眼看见大爷我调戏妇女!”

唐保看这大汉发狠,倒也不惧,指着那少妇叫道:“你看人家脸上还有眼泪呢,还敢狡辩!”

那大汉冷笑,转头贴到那少妇的脸前,恶狠狠的问道:“小美人,你倒是说说看,哥哥刚才有没有调戏你?”

那少妇哪里还敢说实话,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没,没调戏。”

唐保一听急了,追问道:“妹子,你别怕,你实话实说,你这哭哭啼啼的是不是因为这货调戏你了。”

少妇依然摇头,支支吾吾的说是眼睛进沙迷了眼。

唐保一听便气了,又见这佣兵得意怪笑,便二话不说挥拳揍了过去,那佣兵倒是没料到唐保这般暴躁,两人离得又近,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老拳。

这一下便炸开了锅。

几个佣兵一哄而上,围着唐保一顿狠揍,而城卫兵基本都是唐保的心腹伙计,一见打了起来,也都顾不上巡逻秩序,都挺着长枪刺向这些佣兵,两边缠斗在了一起。

整个路口一片混乱,围观的人纷纷四散逃离,人推人,人踩人,到处都是一片哭喊叫骂之声。而混战之中,唐家士兵虽然人数优势,但苦于长兵器难以展开,而那几个佣兵却都是江湖老手,经验丰富,摆出平素里行走江湖的配合阵法,几个回合下来,反倒把士兵们全都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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