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三体式的架子，身体内涌动着更强的力量，同时一种虚弱感又缭绕全身。
这是因为溯凡法消耗了太多身体储备的物质。
气血只负责锤炼，提供营养的依旧是脂肪、糖等，它们被身体大量吸收导致袁启现在非常饿。
这不是最重要的，感应着比上一次减少更多的魂力，袁启发现一个问题。
“溯凡法是我自创，不像体系碎片有等级限制。”
“但任何提升都不可能凭空出现，魂力、骨药、以及食物都是推动溯凡法前进的关键因素。”
这三点中骨药和食物还好说，但魂力始终受到碎片的等级限制，上限只有十级。
最开始创法时，袁启还不在意。
现在他发现，随着体质的提升，气血的临界点也随之水涨船高。
想要越过临界点，需要的魂力会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就算把十级的魂力全填进去也无济于事。
溯凡法的本质就是如此，在气血充盈全身时，余出的气血会自发锤炼身体，体魄增强，临界点也会提高。
就像往盆里加水，一杯水加进去就会溢出。
换成池塘，即使池塘本身有一定水量，倒一杯水进去也不会溢出。
这也是东拼西凑创法的弊端，始终受制于原来的体系。
甚至袁启推测，不止是魂力，封锁气血的三体式可能在他体质强到一定地步后也会失去效果。
“这个问题在死生互化上同样存在。”
袁启神色严肃，根据他的推演，体魄越强大，需要的生死二气质量越高。
死气还好说，天地间的死气虽然稀薄却几乎无穷无尽，想办法精炼就可以。
但生气怎么办？这种能量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诞生的，全世界都没多少。
“如果能进一步明悟生死法理，说不定可以直接将死气转化为生气。”
袁启对此不抱希望，法理不是那么好悟的，现在他连一点皮毛都没研究透。
该怎么办？
苦思冥想许久依旧得不到答案，腹中的轰鸣声提醒他该回去吃饭了。
袁启按下思虑，返回住处，鹿云此时已经睡下，灶台上有饭菜留着。
把食物一扫而空后，袁启仍有些不满足，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渴求营养，这点东西还没吃到半饱。
出门往村寨外行去，他打算打点野味，顺便实验一下之前的想法。
来到之前洗澡的小溪边，借着月光，手疾眼快地用削尖的树枝扎中一条鱼。
看着垂死挣扎的鱼，袁启放弃了拿它做实验的念头，这毕竟是他之后的食物。
用捡来的枯枝落叶升起一堆火，把鱼架在火上后，袁启在四周寻找起来。
很快，他找到一窝蚂蚁，抓了几只摁死后用祭骨制成骨粉。
将蚂蚁骨粉和其他动物的骨粉混在一起向蚁窝撒去。
没过多久，蚁窝就骚乱起来。
原本秩序井然的蚂蚁们扭动着厮打在一起，他们无差别的攻击着周围的一切事物，狂躁到了极点。
“骨药与骨毒混合使用，生物表现类似狂躁症，破坏欲增强。”
看着一个个在厮打中死去的蚂蚁，袁启猜测这应当是骨毒与骨药在体内反复作用的结果。
就像捅你一刀再把你治好，然后再捅你一刀再把你治好，如此反复。
谁被这么搞都得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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