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本海一句话,再次将打断村民腿的罪名牢牢扣在陈青云头上。

他蓦地扭头看向贾本海。

正好贾本海也正看向他。

陈青云走马上任近半个月,贾本海从未单独跟他说过一句话,这次一听说陈青云出事倒是表现得特别积极。

贾本海见陈青云盯着自己,沉下脸说:

“陈镇长,你下来调研怎么跟村民动起手?”

“我相信这件事绝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要把动手的人都抓起来好好审问?”

局面已经乱成一锅粥,贾本海竟然还想乱上添乱?

陈青云一眼窥透他心底那点小算盘,冲他当然笑道:

“谢谢贾书记关心,但我相信世间自有公道。”

“如果我真把人打伤了我自然会承担责任,但我没做的事,就算别人往我头上扣帽子也没用。”

贾本海眉心成川!

他怎么听出陈青云话里有话?

一旁涂得贵小眼睛乱转,鞋拔子脸上都是阴狠冷笑。

他望向围观的村民大声问:“你们有没有人亲眼看见陈镇长打断村民的腿?陈镇长是领导,你们可不能随便诬赖!”

“我亲眼看见了!”

“我也亲眼看见!”

“就是陈镇长打的!”

“我们都亲眼看见!”

……

听到周围想起雷鸣般又大又统一的声音,涂得贵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他显然对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非常满意!

贾本海立刻配合满脸忧心忡忡看向陈青云痛心疾首道,“陈镇长,你实在太冲动了!打伤人是要被判刑的!”

陈青云闻言心中冷笑,“这两人双簧唱的真够溜的!”

他看向周围的村民,脸上挂着淡淡笑意道:“大家骂了半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听我说两句。”

在众人眼里处于风口浪尖的陈青云竟然表现得如此平淡从容,反倒让贾本海等人都有些奇怪。

就连之前咒骂他的村民也有些发愣。

陈青云含笑开口:

“大家咒骂我,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跟那位身穿中山装的大叔发生了肢体冲突,还打断了他的腿?”

“废话!”

“白痴问题!”

“狗官!”

“别想逃过惩罚!”

……

辱骂声再次从四面八方响起。

陈青云依旧古井无波,平静问道:

“你们当真亲眼看到我打断了那位中山装大叔的腿?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受人蛊惑胡乱栽赃?”

现场骤然沉默。

直到有个妇女大喊:“你别想抵赖!打了人就该接受惩罚,就算你是镇长也不行!”

底下人立刻跟着应和: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镇长打人也要抓起来判刑!”

“这件事必须给个交代!”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

几个妇女撒泼不讲理,陈青云却顺势反问:

“你们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那我身后这帮人全都是东湖镇政府的领导,全都是当官的,难道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你……”

妇女意识到自己一句话得罪了那么多人,紧张的满脸涨红。

“谁说当官没一个好东西,每个人政治素质不同根本没法相提并论。”涂得贵在一旁脱口而出。

“涂副书记说得好!”

陈青云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看向那女人:

“涂副书记已经说了,当官的每个人素质不一样没法相提并论,谢谢涂副书记为我主持公道!”

涂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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