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长卿此言甚豪,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东离长卿身上,也在期待着姜云恪的回答,沉吟一会儿,姜云恪摇头,望着萧武陵,道:“萧前辈,若你让你的手下不再为难今日前来的英雄好汉,咱们之间的仇一笔勾销,如何?”
不等萧武陵回答,七仙岭的楚南神道:“姜兄弟如此说,倒是折煞了咱们的威风,你瞧瞧你身上的伤,岂可这般轻易一句话了结?二尊主说得对,咱们今日大张旗鼓的来到武陵山,若是如此轻易了结,让天下人如何了结?”顿了顿,又道:“诸位掌门,大家说说在下所言是否正确?萧武陵这老贼行事不顾大伙儿”
亭中群雄听他不忿直言,当即附和,诸派在天下当是盛名的门派,弟子被萧武陵“请”来武陵山,若是如此潦草的和解,岂不辱没门声?萧武陵也深知这一点,冷视姜云恪,道:“姜少侠如此胸襟令人佩服,可惜,今日只怕我武陵神府与诸派之间的恩怨不可能善了的,少侠在我府中所受委屈,尽可以生死相斗解决,老夫虽年迈不堪,却还有这数十位忠心耿耿的武陵神将,却也是不惧在座的各位。”
“呸,老匹夫,你瞧瞧我兄弟身上的伤势,这算是委屈?”楚南神怒声道,毫不留情,口出逊言,把萧武陵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楚南神继而又在萧千雪身上看了看,戏谑道:“你这女儿倒也生得清丽如仙,若是把她放在青楼中接客,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委屈的话?”
“楚南神,你身为‘竹林七仙’之一,出口如此不逊,涵养也无,想来是你‘七仙岭’中人人如此了,倒真是让天下人刮目相看了。”萧武陵抑制怒意,一阵反讽,谁知群雄无一人嘲笑,反而镇定自若,楚南神更是得意忘形,道:“萧老匹夫,楚某能让你刮目相看那倒是在下的不幸了。”
萧武陵眼神更沉了,见群雄旁观不语,眸子尽显落寞,凄然一笑,双手一展,道:“既然诸位今日执意要与老夫做个了断,尽可放马过来便是。”以秦无伤为首的武陵神将已做好恶斗的准备。
聂渊持刀而立,目视秦无伤,冷声道:“既然一战,你……便与我首当其冲吧。”秦无伤受不得聂渊那藐视一切的目光,正欲出手,李翀逍却是摆摆手,笑道:“诸位,萧武陵虽有错在先,可是今日诸多豪杰齐聚武陵神府,且萧神君年已老迈,倘若此时诸位再对其出手,只怕传出去,名声有所难听,莫不如听本王一言。”
已有部分人皱起眉头,望着李翀逍,不知他何出此言,那孔弋却是有几分明白,蜀王身为一方藩王,自是知道萧武陵先祖乃是大唐开国“十二惊溟人物”之一,其丰功伟绩已刻在十二惊溟碑上,此时李翀逍若是对萧武陵出手,难免落下话柄,孔家乃官宦世家,多少知晓些许。
“诸位前来,以私报私是其一,而最重要的是为《纯阳心经》而来吧?”语毕,李翀逍见众人不语,继续说道:“《纯阳心经》的确是十二惊溟之一,可是诸位细想一下,若你们真的取得这份至宝,可有本事据为己有?依本王看,在座的不少英雄已参悟过心经,可是其中内容繁奥之处非常人所能理解,故而不如让萧神君将心经展示出来,供诸位参透一月,常言道‘有缘者居之’,倘若谁能在一月之内将心经参透,他便是受益者,若无缘心经,便与萧神君前嫌后怨一并勾销,双方不得再互相为难,如何?”
包括萧武陵在内,亭中众人尽皆沉默下来,李翀逍所言,也使得萧武陵有所心动,纯阳心经固然宝贝,可眼下处境,不得不承认,李翀逍所言确是最佳方法。而且,萧家百年都无一人参悟出心经内容,故此他坚信在座的群雄没有一人有如此天赋。
“诸位,考虑得如何?”李翀逍过了几秒又道,在姜云恪身上定了定眼,笑道:“姜少侠,本王听说了你在武陵神府的一举一动,不愧是上阳剑痴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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