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生听到儿子的鼾声,一时之间呆若木鸡。

萧遥也被这不合时宜的呼噜声打断,实在是太响了!

“老爷!少爷没死!”

“废话!我听到了!为什么给他盖块白布?”

唐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怕他冻死,酒肆里就只有白布,想着将就一下……”

老管事责骂道:“唉!都是这块白布惹的祸!家丁还以为少爷出事,这才跟三位小哥动手!”

白振生皱眉道:“是在下唐突了!让这些喝醉酒的士兵,明日一人领十记军棍!”

啪!

白振生上前,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白战瞬间一个鲤鱼打挺醒了过来。

“爹?”

“混账!为了你,险些闹出人命!”

白战被打的有些醒酒,再看看一旁的萧遥,以及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家丁。

“阁下好武艺,可愿参加我飞熊军?”

白振生见萧遥拳脚功夫了得,顿时有了招揽之心。

白战在一旁正要开口,却被白振生瞪了一眼,生怕儿子坏事。

“不必!家师钟泽,即便以后参军,我也要去北疆。”

萧遥摆了摆手,冷哼道:“若是有心,就将你那些士兵的酒钱交了!”

白振生叹气一声,“福伯,拿银子给这位小哥!”

白战情急之下,直接喊道:“爹!这是姑母的孩子,是我的表弟,您的外甥!”

白振生这才仔细打量萧遥,果然眉宇之间,跟他与父亲有些相似。

“老爷!都说外甥像舅,这位公子跟你有八分相似,肯定是凤小姐生的孩子!”

福伯上前打量萧遥,欣喜道:“当年凤小姐跟白家断绝关系,老奴甚是可惜!今日终于见到了小姐的后人!”

萧遥本能地想要推开对方,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对白家没有任何好印象。

你们若是真关心我们母子,当年我们被信平侯虐待,被关押在柴房食不果腹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你……真是我的外甥?”

白振生声音有些颤抖,“小妹她可还安好?”

哼!

萧遥冷哼一声:“如果可以,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关系!把酒钱拿来,咱们便两清了!”

白战上前低声嘟囔道:“爹,表弟似乎对咱们家,一直有很大的意见!”

白振生皱眉不止,他这些时日才回到洛北府邸,之前一直在西疆抵御番邦。

“孩子,我是你的舅舅,即便你不想承认,咱们之间依旧有血缘关系。”

白振生负手而立道:“我不知道你对白家有什么偏见!不过让你跟小妹重归白家,都是老爷子的意思!”

萧遥将棍棒丢在一旁,笑道:“怎么?他要我们回来,我们便一定要回来?”

“当年我跟母亲被人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每日只能吃下人吃剩的蒸饼时,你们为何不把母亲接回白家?”

“现在恩师垂青,倒是想起我这个白家外孙来了?可惜啊,晚了!”

白振生深吸一口气,依旧没有动怒。

“爹!他说的什么话!”

白战正欲动武,却被父亲拦下。

“小妹的事情,我听说过,只是她与家族断绝关系,有些事情我们不便插手。”

白振生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不过现在你跟信平侯断绝了关系,那小妹便也不再是萧家人!”

萧遥依旧不为所动,白振生大吼道:“飞熊军列队,随我前去信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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