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守毫无反应,得讯有些焦急的吏员,再度拱手道:“府君,于前线军情紧急,吾等后方可要现在援助?”
陈登回看官舍方向,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功曹于城内安抚聚众,可都散去了了?”
半个时辰前,就在江东水师发起进攻的紧要时刻,淮阴城内,亦有动乱出现,谁又不知,这是近几日,投效江东的大族出力了?
这些年来,淮阴名属下邳国,但实控于陈登手中,此间兵士,多为他往年所练精锐之卒,足以信赖。
故于内部动荡上,陈登早有防备,命城中兵士维护秩序外,又有功曹陈矫做安抚,以确保城中安定。
“回府君,聚众已散,慌乱已定,功曹亦有传信,使府君勿忧城内注诸事!”
闻此,陈登执剑,看向远方逐渐染红的江面,道:“吾知道,再等两刻钟,吾等后方援军出发,以救孙将军,在此期间,不得乱动!”
而今大将孙观深受重伤,郡中舟师,颓势显现,且难阻挡江东大军,太守竟然按兵不动,未于第一时间救助,实以吏员也有些困惑。
迟疑间,这白脸吏员应了个长长的“诺”,忙下去传令。
陈登可没有管吏员如何想,他一人复望向江面交战方向时,目多遐思,心道:前番丹徒山有刺客行凶,孙伯符逃过一劫,今次水战,谁说水下不能刺杀?待汝之船只深入,于水下伏击之间,便是有三头六臂,可能逃过这一劫?
这些日子,面对来势汹汹的孙策人马,其心知肚明,守卫淮阴,几乎毫无胜算。外加匡琦城有失,那日狼狈而逃,早成了其中心结。
而江东水师之“势”在于孙策,只要孙策一死,江东必会不战而退!
无论是徐州,亦或是汝南等地威胁,自然解除!
这是他陈登唯一的机会。
遂,近些日子,陈登除了调集各方人马,给予江东决战姿态,更于私下里,早做联系了一些同孙策有仇的扬州大族,召集上百善水性之死士,筹备此事。
目的就是为了今日,正面作战时,做一场局,于江面刺杀孙策!
混战之时,只要想办法诱敌深入一些,不经意间,将孙策船只隔开,那便是行刺之时。
……
咔嚓!
战船上,看到吴候又刺杀了敌船上的一人,持剑于侧的凌统,那张苍白小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心中默道:“五十有九!父亲也不如吴候啊!”
至于一畔吕范,远不如凌统“尽忠职守”,见吴候勇武不可挡,不仅砍了敌将一手臂,还杀了几十名敌卒,故持有长矛,直接上了敌船厮杀。
“哈!贼子再吃我一矛!”吕范一矛刺出,以之大力,扑腾一声,那敌卒也倒入水中。
这一道声响,不觉将厮杀中的孙策给惊醒了!
他方才砍掉孙观一臂,但观敌军迅速补上,护卫后撤,忧及离己方水师太远,故没有直接追逐,而是救援江东右翼,好让江东水师齐头并进,杀退敌人。
不觉沉迷到了杀敌的玄妙之中,每一招式都从身体里激发出来。
待再度回神,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所乘战船,何时同后方楼船,隔了有百丈距离?而左右都是混乱厮杀之境,若是遇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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