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外室,一时成了风雅之事,你情我愿之下,官府并不会管。
金翠莲已然失身于郑屠,成了赵员外的外室,且真心以待,也算是个归宿。
金老继续道:“员外郎也喜刀枪棍棒,因此翠莲时常与其提起渭州一事。”
“正是。”赵员外接过话:“恨不能背生双翅,飞去与两位义士见面,天可怜见,在此相遇。”
宋时女子贞洁观虽比唐时强,但对女子再嫁一事却异常包容。
因此,赵员外对郑屠并未有丝毫芥蒂。
此时,金翠莲已备好酒食。
赵员外亲自为三人甄酒,互相敬饮,又与金氏父女说了枣林偶遇三人一事,不在话下。
王进虽然酒入口中,但神情不见喜怒。
郑屠知道,自从被吕勇出卖,他变得异常谨慎。
万一再被这赵员外,甚至这金氏父女出卖了呢?
见此,郑屠微微一笑,为其碗中倒满酒。
“教头放心,赵员外慈眉善目,不是坏人。且其家财万贯,定不会为了几千贯钱,将你我告官了去。”
“王教头!”听到郑屠言语,赵员外也站起,正色道:“赵某虽无德,但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请教头放心吃酒。”
听到郑屠如此说,王进方才放下戒心,吃起酒肉。
风陵渡一战,他已经彻底相信郑屠的判断。
一旁的鲁达,一手抓着羊腿,另一手抱着一坛酒,胡吃海喝,哪有这般心思。
瞧了一眼坐在下首,精心打扮的金翠莲。
郑屠突然心中一动。
“王英那厮,赵员外了解多少?”
“他是车夫,平日里赵某偶有出门,才与其接触,并未了解多少。”赵员外答道。
“官人,这厮经常来茶棚,我却知道一二。”金老出言。
“哦?你说说看。”
听到王英经常光顾茶棚,郑屠立即警觉。
“这厮极好女色。平日里得了工钱,便去青楼花天酒地,钱一用完,便来到茶棚献殷勤。”
“小老儿怎会不知,他一脸猥琐,来茶棚便是盯上了翠莲。”
听得此言,赵员外神色一怒:“这厮好生大胆,为何不告知于我?”
金老颤颤答道:“虽然如此,但王英并未做出越矩之事,小老儿恐坏了员外家事,故告知翠莲,见到那厮躲着便是,若其真的无礼,再告知员外不迟。”
“你这老头好生糊涂,忍了一时,须知会害了翠莲。”鲁达不满大喝。
“如今他劫了员外钱财,也不知逃往何方?”王进随口附和。
“不,他不会逃。”
听了众人言语,郑屠立时做了判断。
“哥哥,此言何意?”鲁达第一时间问道。
“王英劫财,还要杀赵员外,怕的便是被官府知晓,赵员外被我们所救,定然是要去告官的。王英那厮有些身手,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神色一慌,赵员外反问道:“那他会如何?”
“若我是王英,定然趁夜折回,抓了翠莲,以此要挟赵员外不去告官。如此,他方能不被官府通缉。”
“可他既已得了钱财,大可改名换姓,下辈子不愁衣食,何必多此一举?”赵员外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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