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就是附近的村民干的了,真特么是个缺德玩意儿。”

从西辞开车回市里的路上,石壮壮还在骂骂咧咧。

但今天来参加阿旺送别会的人太多了,“村民”这个范围大的离谱,找人就仿佛大海捞针,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但陈则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首先,这个西辞的前身是一家殡仪馆,当时在选址上就是有讲究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脱离村民们的居住区和日常生活区,其地理位置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论去周围的哪个村,都得要走上好几里的地,有些还得翻山越岭。

其次,那并不是一具普通的猫尸。

阿旺送别会结束后,陈则想着看看礼盒里有没有对方不小心留存下来的线索,便将猫尸从礼盒中取了出来。

由于猫咪的身体已经僵直,手感摸起来很像市面上一些劣质的毛绒玩具,于是陈则便检查了下,结果却有了些意外的发现。

这是一只微胖的橘猫,属于平常流浪猫里能见到的,最亲人的那种猫。

它的毛发很干净,显然被仔细地擦拭清理过,但即便如此,但是毛发之下,却是伤痕累累。

勒伤、拖伤、刀伤、烫伤……即使陈则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很容易便能判断出,这猫在生前受到了极为残忍的虐待。

看着肚皮上那道极长的割裂口,陈则甚至能想象猫咪生前曾多么绝望地拖着自己外露的肠子,在粗糙的地面上痛苦爬行。

如果只是针对陈则他们而来,为何要对动物下这样的狠手?太残忍了。

但猫尸也不能那样干放着,于是陈则把猫咪的几处伤口都拍了照,然后将其焚烧,并葬在了后院里。

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黑也出现了,在后院的埋葬处边低叫了几声,似是在哀悼和送别自己的同类。

回到家后的陈则躺在床上,脑海里爷爷奶奶的那段故事始终挥之不去,他突然想去山上看看,找找爷爷以前住的那个地方。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则就问李阿姨要了罗奶奶的联系方式,询问了爷爷住所在山上的大致方位后,他便出发了。

但陈则毕竟不是常居于山中的人,他进了山才知道,东南西北这四个字不是游戏地图里的上下左右。

树和树长得都是一样的,小路和所谓的大路,看着都不是什么好走的路。

什么太阳在什么方位,苔藓朝着哪边,这种纪录片里学到的理论关键时刻不仅没帮上忙,还让他自乱阵脚。

简单来说,都没有手机自带的指南针好使。

人要相信科学和用科学技术制造出来的工具,机器有时候比人可靠多了。

靠着指南针摸索了段路后,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个小黑影,微昂着脑袋看着他,嘴角还是微微咧着的,似是嘲笑。

“小黑!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虽然常去西辞吃鱼头,偶尔也会在西辞的窗台上晒着午后暖阳小憩,但从不在西辞留宿。大多数时间,陈则是不知道这猫在哪里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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