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园区，就迎上来两个穿着学员制服的学生，热情地接过了林木木一行人的行李。
“阿姨，我们先帮你们放行李，你们朝那边走吧。”其中一名学员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
“感恩父母，感恩学校！”
“感恩父母，感恩学校！”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几人沿着一条石板路向教学楼走去，道路两边的草地上，学员们整齐排列着，正跟着班长喊口号。
虽然现在是下午，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射下来，但12月份山北的寒风，还是吹得脸上生疼。
看到学员们并不厚实的制服，林木木不自觉地紧了紧衣领。
“哎呀！欢迎欢迎！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一个略为尖锐的声音从石板路尽头传来。
此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口袋里插着一黑一红两支水笔，一副医生打扮。
但那一副圆形窄边眼镜，放大了其眼中那一丝奸诈。
庄莲赶紧上前握手，“您就是杨瑞兹校长吧？你好你好！”
杨瑞兹：“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一名小有成就的医生罢了。”
“咔啦！”
旁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一瞬间，在场学员的目光全部集中过去。
杨瑞兹最先转头看去，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庄莲注意到。
那边，是三名正在给灯牌装灯泡的学员，此时正万分惊恐地看着杨瑞兹。
摔破灯泡的学员更是不断鞠躬道歉，同时赶紧蹲下，不顾被碎玻璃划破手指的风险，收拾起来。
而其他学员看向他的目光，有惊恐、有惋惜、有同情，但最多的是麻木。
事不关己的麻木。
“诶！小心！别捡了别捡了！你看，手指弄破了吧？快去医务室处理吧。”杨瑞兹说道。
听到这话，那名学员如释重负，站起来又连连点头道谢。
旁边的两名同伴却是赶紧拉着他跑去医务室，像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处理完事情，杨瑞兹又回头跟庄莲聊了起来。
其中的反常，只有林木木看在眼里，林永旺一直在旁边皱着眉头看手机，庄莲就更不用说了。
接着，杨瑞兹带着几人参观了一下感化中心。
路过的第一间房，是陈列室，据杨瑞兹介绍，这些全都是中心成立以来，获得的荣誉。
还有许多家长送来的锦旗，以示感谢，感谢语一个比一个夸张。
《人生导师，名副其实》
《孩子的再生父母》
看得林木木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来了个什么鬼地方？不是说过来旅游吗？
第二间房，是正在上课的学员，此时他们正在朗读教材。
“必须学会感恩，不会感恩，就不配……”
第三间，门牌上写着“互助自修室”
里面有几个学员，用小板凳围成一圈，轮流起立发言。
正在发言的学员声泪俱下：“此时此刻！我只想说！妈！对不起！”
哗啦啦啦！
室内响起激烈的掌声。
自从进入感化中心以来，一直压抑的氛围，加上此刻的噪音，让林木木有些绷不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被“星际玩家”庄莲敏锐地捕捉到。
庄莲：“儿砸！你怎么回事呢？你看杨校长这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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