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宁缺讨好着卫平安,询问了诸多关于修行上的问题。
什么剑师,念师,阵师。
卫平安甚至一一演示,这三种道,他刚好全部修行。
当然,作为卫光明的孙子,他最强的手段仍旧是光明神术。
“真厉害,平安,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我吧,马马虎虎,洞玄巅峰吧。”
“啥,这么厉害,这么年轻就洞玄巅峰,难怪你能成为西陵神官。”
西陵的神官职位从地位上说很高,哪怕是知命境界,都未必能当得上。
宁缺知晓了卫平安是神官,但却不知道他是卫光明的孙子。
这也是卫平安刻意不愿提起的,他不想在外被人打上卫光明的标签。
“那个老头,吕清臣,他好像也是洞玄巅峰,你们俩比谁厉害。”
“呵,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拿什么和我比,肯定是我更强。”
说着话,卫平安的声音还特意放大了一点。
另外一辆马车里,吕清臣脸色铁青,他本来就在偷听,对方还故意那么大声音。
宁缺持着怀疑态度,毕竟吕清臣看起来更加的仙风道骨。
一直在谈论修行的事情,他甚至忘记了桑桑还在公主的马车里。
路线,宁缺已经规划好,只要按照他说的走,这一路上肯定没有危险。
日落之时。
队伍停下来,宁缺也不再继续打扰卫平安。
桑桑带着一大堆奶干一类的零食返回来到宁缺身旁。
“她和你聊了什么?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吃过正经饭了,这种贵人的同情心最为廉价,小心你被卖了都不知道。”
“她人不错的,你知道我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草原上的事情,不过我也不记得她说了什么。”
宁缺拿起奶干就啃着吃,然后道:
“她这么烦人么,这样,以后她再找你说话,记得向她收钱,多拿回来些奶干也不错。”
桑桑点点头,将头埋在两腿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这天晚上,宁缺又做梦了,抱着桑桑的脚,他仿佛畅游在天地元气的海洋之中。
第二日清晨,路线改了。
宁缺心中惊讶,因为这条新的路线,有一定的风险,他向着李渔说,但李渔完全不理会,根本听不进去。
来到了卫平安的马车上,宁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哦,你说这个啊,遇到小毛贼更好,刚好我也手痒痒了。”
“我知道前方有接应的部队,但是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同样很危险。”
“我说了,相信我,没事的。”卫平安拍拍宁缺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宁缺有些后悔,这是有大人物要刺杀公主,前路危险重重,哪怕是有两個洞玄巅峰的强者,他依旧感觉此行凶险异常。
但同时,他又觉得,这是一次机缘,一次能和修行者拉近的机缘。
在岷山的这些年,哪怕他没有成为修行者的资格,他也一直都在练武,凡人武学能超过他的在这世上估计没有几个。
甚至,哪怕是真正的修行者,宁缺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是岷山砍柴人,砍的便是废柴。
桑桑本来是要和公主坐在一起的,却被宁缺强行留在了卫平安的马车。
这位公子哥的身份,非常不简单,哪怕同样是修行者的那些光明教徒,在他的面前依旧要俯首。
马士襄曾是渭城的土皇帝,但这位土皇帝在面对光明教徒的时候,均是平辈相论,从不看轻。
能轻易指挥光明教徒,且让光明教徒如此信服的人,定然是光明殿的大人物。
更何况,那位扮做侍女的公主,同样也对这位卫公子礼遇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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