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夹了点红烧肉。

软糯Q弹,唇齿生香。

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在木瓜的认知里,豌豆黄已经是顶天的好吃了。

“谁给小主送的饭?”木瓜一脸幸福,在浣衣局被压迫好几年,逢年过节也吃不上什么肉食。

“小电送的。”

“小电是谁?也是秀女吗?”

额……

小电不是秀女。

小电是我的命啊。

杜仅言跟木瓜你一口我一口,吃了个肚儿圆,又倒了两杯花酒,花酒没什么度数,淡淡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吃饱喝足,还不用侍寝,老天爷,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李嬷嬷啃了烤鸭,有些渴,就端起面前的粥喝了半碗。

谁知刚下肚,肚子就疼得像是要生了一样。

那碗放了巴豆的粥被她喝了。

一夜上了八趟茅厕,拉肚子拉得,裤子都提不上。

李嬷嬷的脸都拉白了,脚也拉软了。

掐着时辰,高让来给皇上汇报杜仅言的消息。

“今儿杜小主的饭菜依旧是馊的,不过,奴才瞧着杜小主吃得格外香甜。”

“肯定是饿狠了。”皇上感慨。

“今儿李嬷嬷罚杜小主举咸菜坛子,估摸着有好几斤重,双手举着,跪在太阳下,可是了不得。”

“朕记得不是苏嬷嬷让她举坛子吗?”

“皇上是说那个老变态苏嬷嬷啊,苏嬷嬷已经被撵出宫去了,今儿让举坛子的是李嬷嬷。”

“这宫里变态的嬷嬷真不少。”皇上问:“杜仅言没坚持下来?”

“是李嬷嬷没坚持下来,不知为何,杜小主举坛子,李嬷嬷胳膊疼,疼得李嬷嬷龇牙。再也不敢让杜小主举了。”

好家伙。

“奴才瞧着李嬷嬷把杜小主拉到一间小黑屋里,里面是什么奴才看不清,听声音,像是抽了鞭子。”

“她挨了几鞭?”

“五鞭。”

“打得重吗?”

高让想了想回道:“杜小主伤得不重,不过李嬷嬷不知怎的,哼哼唧唧,像受了重伤。”

杜仅言挨打,李嬷嬷受了重伤?

难道杜仅言抽了李嬷嬷几鞭子?

不可能。

皇上说什么也不相信。

可听高让的意思,杜仅言在浣衣局没吃亏呀。

难道杜仅言在浣衣局里稳住局面了?

那帮老婆子不是她的对手?

看来这杜仅言哄男人方面没什么天赋,调教女人倒有两把刷子。以前她在永福殿,委屈她了,应该早点把她送到浣衣局这么有前途的地方。

刚说到永福殿,史景就来了。

高让想着通传,皇上有些犹豫。

每次见到史景,就好像见到了帝师。

犹记得小时候,皇上每次写了字帖,都要规规矩矩拿给帝师批改。如果写得好,帝师就会给生字的旁边画个圈,整篇下来,常常一个圈儿也见不着。为此事,先帝没少责罚皇上。

谁还不害怕个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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