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转眼便过,今日午后正是范冬与孙策兑现赌约的时间。

城外三里外,一位银甲银枪的青年将军正端坐马。

“将军,城中士兵来报,三日里,那范冬足不出户,许是知道无法战胜将军,怕是破罐子破摔了。”

马将军正是孙策,摸了摸腰后系着的牛角长弓,此刻他的心情并不轻松。

范冬之名,孙策也是最近才有了解。

如今新入扬州,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虽然先父为自己留下不少老臣,但如今江东还未一统,不仅要堤防北面的两只雄狮,西面荆州刘表更是与自己有杀父之仇。

因此文成武将自然是多多益善,范冬的才华,若是仅有乡野传颂倒也罢了。

关键公瑾竟也在旁鼓吹。

这让孙策有些里外不是人,当初自己一怒为红颜找范冬,却也并无杀害之意。

倒是在范冬的引导下,陷入死局,轻易便答应了对方提出的赌约。

看着身后新收的六百雄兵,孙策横放长枪,右手扶住腰间短刀喃喃自语道。

“罢了,你范无救倒是磊落,即使知道无法战胜于我,也不曾当逃兵,我便留你一命,不过乔靓我势在必得!”

说罢孙策马鞭一挥,直奔舒县城门,近千甲士如一条银龙,穿城而过,直奔范冬住的小筑。

此时小筑院外,周瑜不请自来,身后还牵着一匹白马。

“无救兄!快些出门。”

范冬闻言走到门口,看到周瑜满脸焦急,很是不解。

“公瑾怎的如此慌张?”

周瑜连一个白眼都奉欠,我慌张个锤子,我是在替你慌张啊!

原以为你范无救真的有什么通天手腕才敢立下如此赌约,谁曾想三日来闭门谢客,足不出户,甚至连家中奴仆都已赶至城内。

你这不摆明了求死吗!

“范冬!”

周瑜气的连字也不叫了,直接喊出范冬的姓名。

“我当你生性淡薄,不愿出仕。没想到你是根本就不想活了!”

“公瑾此话怎讲?”

“怎讲!怎讲!你说怎讲!与伯符对赌,三日时间已过,你可曾招揽一兵一卒?这还不是求死?”

“非也!非也!范某多谢周兄关心,不过在下赌注齐备,又怎会求死?”

周瑜也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将缰绳递给范冬。

“此马乃周某座驾,名唤曰‘萌’,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阁下只管马沿着官道向西南去,约三日左右便可抵达东城,城中有瑜好友,姓鲁名肃字子敬。你在子敬家待着便是,待到我劝说好伯符,再去接你。”

面对周瑜给自己的安排,范冬说不感动是假的。

自己已经独居七八年,未与人结交,也只从水伯和璟儿身感受人情冷暖,如今乍得周瑜关怀,欣慰异常。

“公瑾勿急,范某绝非逞强之人,你且看好我如何胜那孙伯符便是。”

周瑜哪里听得进解释,只是几次劝阻皆是无用,正欲将范冬敲晕绑走之时,忽闻身后雷声滚滚,不由得长长叹出一口气。

“范兄,我定不会让你命丧今日就是。”

范冬轻轻点头,对着周瑜郑重的作了一揖,顺势调转方向,向着不远处端坐马的孙策也作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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