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锦衣卫千户?”孙琏瞧着陈泾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欲将会昌伯府拉下水,心底有些恼火,声音也带着几分不客气。

“陈姐夫,你若不惧,可别给咱会昌伯府找麻烦。王兄乃司礼监掌印王公公的小侄儿,若他在咱府前被你砍伤,你自去向王公公请罪便好,到那时可别怪咱们不讲情面。”

孙琏的声音不高,乍一听完,却如千钧巨石般砸在陈泾等人的心坎上。

青衣小厮满脸慌乱,瞧见王林手中还拿着缰绳,哆嗦着前来牵过马匹。

陈泾骑在马上,双眼圆睁,愣怔着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小子竟是司礼监掌印的小侄儿,难怪如此嚣张,也难怪小舅子孙琏会吓得满头大汗。

如今的司礼监掌印乃王振王公公,他哥哥泰宁候陈瀛见了都得喊一声“翁父”,他又怎敢去触王公公的霉头。

陈泾自知今日理亏,事情闹大了只会给泰宁候府惹祸,只得讪讪地别过头,也不好意思再进会昌伯府,带着随从仓皇离去。

孙琏冷眼看着陈泾等人离开,嘴里哼了一声,对这不成器的姐夫十分不喜,领着王林往府里走。

王林见孙琏脸上怒气未消,不欲耽搁太多时间,待会儿还得赶着拜见会昌伯呢,便笑着道:“为兄又没伤着分毫,还教训了你那姐夫一回,大公子不必再生闷气。”

听王林又提起陈泾,孙琏似乎被勾起了心中的怨念。

“他呀,整日只知喝花酒,把我大姐倒撇在府中受苦。连他二哥泰宁候亦对他死了心,能算什么好货色。

如今怕我父亲待他不好,竟想讨我二姐去做妾,还说什么亲上加亲。你说,他陈泾把咱家当成什么了?”

“啊?”王林骤然听说陈泾有如此痴想,实在感到不可思议。可瞧着孙琏颇为恼火,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岔开话题。

“罢了,咱们不提你那好姐夫,快领为兄去拜见伯爷。到时可得帮衬几句。事成之后,五百两银子归你。”

“银子?”孙琏停下脚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咱可不缺银子,去喝点小酒倒还差不多。”

说着,孙琏又摸了摸下巴。

“若再有几个美人儿相陪,唱唱小曲儿,那可就更美了。”

王林听得心中气苦,他可是一年多没去喝过花酒,谁知第一回求孙家大公子办事,竟提出这等条件。

若喝花酒的事被许玉儿发现,可怎么办?

可若没有孙琏的旁侧敲击,导致未能说服伯爷进宫,又该怎么办?

王林瞧着孙琏眼中竟有几分飘飘然,不禁咬了咬牙。

“好!教坊司东院西院随你挑。”

“教坊司?你如今有官身了还敢去?”

“舍命陪君子,怕什么!为兄有叔父任司礼监掌印,谁能把我怎么样?”

孙琏右手抬起,嘿嘿一笑道:“嘿,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敢不敢击掌为誓?”

“啪!”

两只手掌在空中一拍,王林淡淡地说了句:“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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