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林业心中一喜,然而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计划只完成了第一步,之后要面对的是更大的危险和更多的不确定。

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女尸似乎因为这只鬼的脱离而变得愤怒,力图把这只鬼再次融入体内,但是作为女尸的驾驭者,林业有自己的谋划。

林业现在不得不一心二用,一方面,分出一部分精力用来压制女尸,防止其失控;另一方面,他把剩余的精力用于驾驭这只鬼。

针对意识的袭击已经被林业破解,目前这只鬼对林业没有太大的威胁性,只是因为这只鬼先前影响了女尸,间接的影响了林业的状态,才让情况变得棘手。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驾驭这只鬼并建立平衡。

“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发挥‘桥梁’的作用,帮助我搭建起女尸和这只鬼之间的平衡。”

倏地,林业想到了自己背后那个斗大的奠字。不出意外,这只鬼最初就是依附在白布上的那个奠字,因为有行尸接触了白布,所以鬼才能更换载体。

还没等林业思考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新的异变又发生了。

这只鬼直接选择林业的身体作为载体,开始跟林业的身体融合。

匆忙之间,林业不得不减少对女尸的压制,转向对抗这只鬼,女尸又变得躁动起来,像是在宣誓主权。

林业的身体已经被女尸占据,如今有一只新的鬼想要鸠占鹊巢,女尸自然不允许,全力地在排斥这只鬼。

“没想到最后会选择这样的驾驭方式!”林业此时欲哭无泪,但是只能顺着这种方法继续。

无数记忆在脑海中闪现,林业试图找到一个相似的情境。

“沈林!”

沈林的名字像一盏明灯突然出现在林业的脑中。

葑门村一行,沈林也是被逼无奈驾驭鬼母,更是强行将鬼相一分为二,一半化相为鬼母的形象附在鬼母脸上,一半则仍然在自己身上。最终在鬼母和鬼相之间搭建了平衡。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一刻太相似了!林业越想越觉得可行,沈林他一定是个天才!

尽管知道每个人的道路不可复制,但是沈林的方法依旧给林业提供了一种思路,或许他也可以用类似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这个念头就像一张藏宝图,展现出无限的可能。病毒一样在林业的脑海中疯狂蔓延,占据了大脑的每个角落,渗透到林业的内心深处。

“不,不一样。”林业没有被冲昏头脑。沈林的鬼相极其特殊,自己身边也没有半边尸为自己创造条件,种种因素都有所欠缺,因此林业必须设计出一个更合理的方案。

林业紧锁眉头,他现在必须要一心三用,女尸和这只鬼的躁动让他心烦意乱。

那只鬼离开女尸,鬼蜮里的帘帐也重新变回白色,但林业依然无法收回,现在张开的鬼蜮是女尸本能复苏的躁动所致。

只有驾驭第二只鬼达成平衡,平息这种躁动,自己才能恢复对鬼蜮的控制。

峰回路转,林业还是想到了那块白布。

如果这只鬼离开自己的身体,女尸也无法再干预,自己应该可以恢复对女尸的掌控。只是想要驾驭这只鬼,可能再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

林业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想到一个荒诞的想法:如果白布上的奠字才是真正的载体,那为何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白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个‘奠’字?

自身化为白布,林业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眼下已经没有别的条件,灵堂只是普通的灵堂,起码在林业眼中,只有这块白布有所不同。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林业终究还是走上了赌这条路,赌自己可以以身化布,驾驭这只鬼。

脱下上衣,林业把那块白布重新覆盖在背部,让两个奠字尽量重合。

林业能感觉到,白布作为鬼曾经的载体,对于容纳这只鬼具有很强的适应性的灵异。而现在,那份灵异正在流向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改造成一个新的载体。

果然,在那份灵异逐渐改造林业的身体时,体内的那只鬼的挣扎也变得不那么剧烈,似乎是接受了林业可以作为新的载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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