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爷,我这里也知道一些消息”
人群中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到邢安生出手阔绰,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道。
少年身边的老者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臭小子,竟瞎凑热闹,你能知道个啥”
“我就是知道!”少年颇为不服气的仰了仰头。
老者无奈。
邢安生快步上前,又掏出一张银票:“小兄弟,你都知道些什么,说说”
二人分明年龄相反,但邢安生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和晚辈说话一样老神在在的。
少年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盯着他手里的银票眼睛放光。
“只要你不是胡乱编排,自然有赏”
“我亲眼所见自然不会有假”少年极为自信,随即压低声音:“大概三个月前,我和几个朋友去东郊河边抓鱼的时候,在河里看见了一具死尸,还有成片成片的死鱼,后来官府还将那段河流封禁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是水里有毒!”
邢侠疾步走来,腰间的佩刀和腰带碰撞着,哐啷作响:“还有呢?”
少年看着邢安生手里的银票,贼兮兮的笑着,没有说话,他身旁的老者又是一巴掌:“小兔崽子,别卖关子,还不快告诉捕快大人!”
少年人有些不悦,半晌才意识到,现在问话的可是衙门的捕快大人,容不得他讨价还价。
邢安生看出他的心思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了他:“拿着”
邢侠瞄了一眼,眼皮一跳,整整五十两。
这家伙随便一出手已经快赶上他两年的俸禄了。
那少年顿时喜笑颜开,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接过银票,神神秘秘的说道:“那死在河里的人,好像是来自上京城的道长”
上京城的道长?
邢侠和邢安生对视一眼。
又是中毒!
又是三个月前!
邢侠打定主意看来得回衙门查一查这三个月之内发生的案件卷宗了。
河里死尸案他当时和刘铺头手下的一名捕快在青楼喝酒的时候也聊起过这事,这件案子是刘捕头队伍负责的,仵作验尸证实为中毒而亡,然后被抛尸在河里,毒性剧烈,竟然能从尸体上散发出来,因此河里的鱼儿遭了殃。
只是死者身份不明、也没有人上诉,案子就当作普通的江湖事不了了之了。
虽然目前得到的线索都是片面之词,真实性还有待证实,但好歹也算是有所收获。
接下来邢安生就像是散财童子似的,银票一张张往外掏,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来提供线索。
“邢少爷,我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我家后院的鸡接连丢失,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惦记上我家了”
“邢少爷……”
“……”
可别太离谱。
为了挣这散财童子兜里的银子众人可谓是脑洞大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愣是能混为一谈。
直到邢安生兜里的银票掏干净,这才告一段落。
另一边宅院内的两波捕快和仵作也差不多完活。
仵作初步查验了几具尸体,死因一致,都是种了同一种毒,毒发而亡。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黑衣捕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走到仵作面前交谈了几句,后者打开瓷瓶嗅了嗅,随即点头。
而后便见那黑衣捕快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跑到邝捕头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后者眉头一跳:“从哪儿搜到的”
黑衣捕快缩了缩脖子,看了邢太君的方向一眼,弱弱的说道:“卑职从邢太君的房里查获的”
不远处,邢太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邝捕头深吸了一口气,径直来到邢太君面前,拱手:“邢太君,你现在有重大的嫌疑,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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