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有施珏听了仲玉之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顾国是夏后氏的死忠,顾国国主更曾做过大王的亲随。”

说:“顾国绝不可能背叛大王、背叛夏后氏!”

又说:“殿下,我有眼睛,我能看到顾国的态度。这些天我在顾国,对国主的忠诚,已深有体会。”

仲玉迟疑了一下,道:“我并不是否定顾国国主的忠诚。但现在的情况对我很不利,我必须要杜绝有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

姜山此时从旁道:“顾国国主也许忠诚于夏后氏,但顾国的贵族呢?顾国的其他人呢?未必吧?”

有施珏凶猛的盯着姜山:“是你蛊惑殿下!”

仲玉拉住她,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珏,你不要指摘姜山。”

然后说:“不然这样。你先改变航线,变更登岸地点。我们上岸先藏起来——如果顾国对我有歹意,他们一定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暴露。”

有施珏听了,犹豫半晌,说:“可姐妹们都在顾城。”

姜山便道:“稍后登岸,我和仲玉先离开。你状作没有接应到仲玉,回顾城,看看顾国的态度。如果态度有变,你就当机立断,把你的人带出来。”

仲玉思索道:“顾国之南有杻阳山,杻阳山东南有一座宪冀之渊;我们约定十日在宪冀之渊汇合;如果因为意外,没能完成汇合,你就带着人去厉国,我们设法在厉国相聚。”

......

“顽公子,竹舟航向往下游去了!”

丹水南岸,一处水湾,岸边的坡上,站着一群人,这群人正望着丹水谈论着什么;这时候,一个披甲武士匆匆跑过来,叫道:“请您下令,移师下游!”

为首一个锦衣金冠、身材雄武的汉子,闻言眉头一皱,道:“有施珏蠢的不像样,她也能察觉到不对?”

旁边有人说:“公子,未必是有施珏发现了什么。”

顾顽神色一动:“莫非是我们的王子殿下?我记得仲玉才十四岁!”

“毕竟是大王嫡子,夏后之氏。”

顾顽闻言,皱眉道:“既如此,诸位,随我速速追往下游。一定不能走脱了仲玉。我顾国存亡,在此一举!”

就在这個时候,一道流光从远处来,倏忽落在这群人面前,显出一个钢铁般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面目如铁。

“公子!”

顾顽立时驻足,然后对他露出笑容:“烈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名叫‘烈’的将军虎目湛湛的盯着顾顽,说:“公子今日怎么有闲心来丹水之畔?”

顾顽道:“忽感疲乏,来看看丹水浩渺。”

烈将军道:“国主有事寻公子商议,请公子随我速归顾城。”

顾顽一听,即点头道:“好,烈将军稍等。”

便对身旁的人施了个眼色,说:“方才逃走的麋鹿,一定要给我追回来,我今夜设全鹿宴,招待诸位。”

左右应喏。

烈将军便一把抓起顾顽的胳膊,纵身化作一道光,倏忽远去。

目视那道光消失在眼帘里,才有人道:“国主一心死忠夏后氏,对近在眼前的灭国之危视而不见。幸亏有顽公子,否则势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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