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沧江,许道衣衫单薄,坐在药堂边的柳树之下修行。
惊讶发现,那些得了他机缘的江鱼汇聚成团,顶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靠了过来。
“你们这些家伙……”
摇摇头无奈将那尸体从江水中捞出。
河上飘尸,这是常有的事,并不罕见,许道找个地方埋了即可。
只是。
“玄善?!”
一别十五年,玄善快要五十岁,修为达到了内气境界。
许道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发现他。
探了下脉,仅有一息尚存,只是伤势这么严重,就算救活,怕是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唉……”
许道将人带回药堂,化开一枚精元丹让他服下,再用内气稳定伤势,配合药膏治愈外伤。
一番操作,堪堪吊住了命。
许道足足等了三天,玄善才从昏迷中醒来。
其虚弱道。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在下……在下必有厚报。”
说完又晕了过去,显然没认出他来。
也是,他的年龄也大了,不负当年风华正茂的俊朗,而是一气质清贵的儒雅中年人。
等到晚上,玄善再次醒来。
便看见许道笑呵呵的看着他。
“玄善师兄,多年未见,认不出我了?”
“你……”
“难道是玄霄师弟?”
“正是。”
玄善张了张嘴,许多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性格倒是变化了许多。
最终留下两行清泪,伤神的闭上双眼。
颤颤巍巍道。
“玄霄啊,幼娘……死了,她死了。”
许道只是沉默,相对无言许久才问道。
“你们发生了什么?”
玄善将头偏到一侧,似乎有所心结。
“当年,你离开了裂谷,我和幼娘去寻你不得方向。”
“最终遗憾返回桐山派。”
“为了那门秘法?”
“对!”
玄善的目光突然一变,带着愤怒道。
“你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多年之后才将秘法送到桐山派。”
“你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许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
“我所为自保而已,人心难测,我如何确信你们仍能保持初心?”
“另外,那秘法确实是我近期才有所得,便托人送到桐山派,时运所致,我亦遗憾。”
“……”
玄善见许道说的这么铿锵有力,一时脑热的火气又落了回去。
“你有你的道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命中如此……命中如此啊!”
“幼娘怎么死的?”
“求道而死!”
玄善长叹道。
“十五年前,幼娘缺乏大药,没有突破练气的本钱,玉京观秘法本被视作最后希望。”
“不惜代价购来一本《五岳坐山经》,本是想从你手中换取秘法,我去找你时,心有不忍,便没有多问。”
“幼娘得知后,又带着我来找你,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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