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光线有些暗,丁翠真和莫旗都没注意到,但听了姜凯的话,连忙靠近。

丁翠真担心道:“怎么会这么红?”

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的,不会又发烧了吧?”

她现在最怕就是褚源发烧,不说明天就要高考了,就说他小时候发烧把眼睛烧瞎了不说,还得了头疼怪病。

丁翠真慌忙去拿温度器,莫旗看向姜凯语气凝重,压低声音道:“他这情况,明天能正常去考场吗?”

姜凯微微摇头:“现在只能祈祷他尽快缓过来。”

这头疼毛病时不时发作一下,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每次疼完会有两三天缓和期,今晚疼完也好,明后天考试就不用担心在考场上发作了。

莫旗看向褚源眼里露出心疼,他这兄弟学习比他们刻苦太多了,他们能一目两行看文字,但他不行,他得听,或者去摸,才能知道书面上写的是什么。

他能走到今天付出的汗水与心酸远不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如果因为头疼不能去高考,这比杀他还要残忍。

丁翠真拿着体温器跑过来,测了一下,38.1,还是发烧了。

丁翠真慌了,她拼命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对姜凯和莫旗说道:“你们帮他把衣服脱了,给他擦擦身体,我去拿冰冰贴。”

丁翠真一直把褚源当做小朋友,所以家里常年备冰冰贴,以防他突然发烧。

晚上九点的时候,丁翠真让姜凯他们回去,明天还要参加高考。

两个人虽然不放心,但他们今晚必须早点休息,所以只能先回去。

丁翠真一直给褚源物理降温,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温度降了下来些,37.6.

这一切褚源都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半了,他再次试图睁开眼睛时,眼睛毫无征兆的睁开了!

褚源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他缓缓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从窗户悄悄钻进来跟他打招呼,褚源猛地坐起来。

放满书的老书架,姜黄色双开门的衣柜,木色的老旧写字台和木色椅子,老妈一脸疲惫的趴在他床边沉睡~

这是他房间里的画面!

他能睁开眼睛了!

褚源激动的连忙下床去洗手间,他这动静并没有惊醒沉睡中的丁翠真。

她太累了,白天送外卖,为了多挣一点,她是一刻都没停下,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憋不住了才去解决。

晚上回来又忙着照顾褚源,45岁的丁翠真,皱纹多不说,头发也白了一半,说她是快60岁,也有人信。

褚源跑到洗手间,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瑞凤眼露出惊讶,八边脸型,额头饱满,高挺鼻梁,五官精致~

突然瞄到眉心那里有道淡淡的琉璃焰,也就是一根红线,不长,跟他眼型差不多长。

那淡淡的红色让他帅气的面孔多了一丝邪魅与贵气!

褚源:“......”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这个东西,他有些不习惯。

伸手去摸那根红线,不疼也不痒,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用湿毛巾试图去擦,哪怕额头被擦红肿了,那红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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