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瓶阴着脸回到自己的住所。

“叔叔因何事不高兴?”

方泽一边端茶倒水,一边问道。

他是方瓶的一个远方侄儿,因为有修行资质,便被方瓶带在身边。

“哼!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杨逍遥,简直是油盐不进,专门与我作对,有他在一日,这日子一天便不得安生。”方瓶怒道。

方泽听了也是连忙道:

“叔叔的阵法造诣又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比的,有什么资格和叔叔叫板。

他也不能始终待在主岛之上,我们不妨再找一伙强人,伺机下手,彻底根除后患!”

类似的事情,他这些年不知道做过多少,早就是轻车熟路。

只是没想到上次请人出手,那杨逍遥不仅人没事,还反杀了一人,当真是不可思议。

方瓶摇摇头道:

“之前杨逍遥还没有成为岛主府的人,我们这么做,只要没有十足的证据都没事。

现在不同了,他与我一般,都是在为岛主府做事。

若是同样的事情再发生,那就是在挑衅岛主府的权威。你莫非以为没有证据,上面的真人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方泽听得也是后背冒冷汗,他知道要真惹恼了筑基修士,人家只要真怀疑上他,便是没有十足证据,也可将他拿去,直接搜魂。

类似的故事他可听过不少,他绝对不想尝试。

见方泽这副被吓到的模样,方瓶也是摇头。

要说好歹也是自家人,他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惜却是烂泥扶不上墙。

方泽对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干起来可谓是驾轻就熟,遇到稍微上点台面的事情就会暴露出眼界小、见识浅薄的毛病。

要不是还沾点亲戚关系,对他忠心耿耿,他早就把他一脚踹出门了。

“今日岛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么?”方瓶问道。

为方瓶倒了一杯新的茶水后,方泽眉开眼笑道:

“有的,有的!今日南乙岛上有一家赌坊新开张,不少人去玩,我还赢了几斤灵米。

那赌坊的老板听我说了叔叔的本事后,有意要请叔叔过去,帮他们布设一套阵法。

那赌坊第一天开张,便引来不少人去玩,有人一天就赢了上百灵石!这么个日进斗金的地方肯定不差钱。”

方瓶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

“那些开赌坊的,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你莫要总是与那些人混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有人赢钱,我看九成九是个托,第一天开张,便有人赢了大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过是钓鱼罢了。”

以他的江湖经验,这些所谓的好事,都是赌坊的人刻意演出来的故事,为的就是吸引那些贪心的赌鬼过去搏一把。

“是。”

方泽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嘴上不敢反驳。

他也知道赌坊中很多人是托,可是只要自己足够小心谨慎,还不是照样能赢钱?自己储物袋中的多出来的那些灵米总不是骗人的。

不等方瓶继续说,他赶紧转移话题道:

“还有一事,最近几日,岛上出现了不少红嘴鸥的踪迹,根据一些有经验的灵植夫推测,该是要到了红嘴鸥迁徙的时候。

过去,红嘴鸥都会在龙鳞岛上停留。现在岛上都是人族修士,那些畜生估计不会甘心。

很多灵农担心自家的灵植会被这些畜生偷吃,有阵法的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升级阵法,没有阵法的在考虑布设阵法。”

方瓶闻言眼睛一亮,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开始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方泽在一旁不敢多言,他知道这是方瓶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敢打断他的思路,方瓶一定会大发雷霆。

“有了!”

“你去给我办一件事,记得要做的隐秘!”

片刻之后,方瓶露出笑容,对方泽道。

……

“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死得好惨哪!

该死的扁毛畜生!

没有吊用的阵法吆……”

东乙岛上,在一处灵农聚居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灵农坐在地上哭嚎,旁边躺着一具干瘦的少女尸体,嘶哑的嗓音在空中回荡。

可惜他的周围虽然聚集了不少人,却都没有什么心情来劝他,因为几户人家的阵法在昨夜都被红嘴鸥袭击,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

灵农日日辛劳,就指望着田里的收成能好些,现在遇到这等事,心情都是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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