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九箱共四百三十三条金锭,每锭两周斤,合计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两,数目准确。”泉府官员禀报。
“好,感谢诸位大人鼎力相助!”
高兆朝几人表达完谢意,又朝邙衍拱手:“也感谢邙衍大人厚爱,祝我们下次生意合作愉快。”
至此,百车生铁的商约正式完结。
不,还有些手尾要处理。
“金子搬到高府。”高兆吩咐虎子。
“高府?”白泰和骑在旁边表示疑惑,这不在计划之内。
邙衍同样不解,正要返回邙府的他,骤然停住脚步,疑望向高兆。
此前高兆以无法承受大批流民涌到朱樱寨为由,变卖府邸,那套三进院子后来被一个巩邑商人以五十万高价买走。
这是高兆和邙子凌的内幕交易,高兆嬴得与诸人对赌的上百万钱,给回五十万邙子凌后仍有五十多万进帐,邙子凌则获得高兆主动弃约,是为两人相互递的投名状。
“邙子凌后来又赠回给我了,包括那间金市铺子。”高兆淡然解释,掏出地契给白泰和与诸位官员看。
当时那位巩邑商人本就是为邙子凌做事,在拍下宅子铺子时,在一番运作下空着户主一栏,后面邙子凌填上高兆户主。
当地契传到邙衍手中,他满脸不可思议,这事他毫不知情。
当事人还是他亲儿子。
“高公子,这事你和邙子凌做得不厚道啊。”
白泰和为了高兆那句“不敢对赌的是孙子”,也投了点钱凑热闹,此时一想就能明白这是内幕交易,呵呵地冷笑起来。
既有些不满,连自己人都瞒,也是在提醒高兆:还有周冣刘修他们参与。
高兆自然明白,顿时喊冤:
“白伯伯,你可得为我作主啊,当时我为了数千饥民,被迫变卖宅子铺子,我也不知道邙子凌为何购回又转赠予我,恐怕一是为堵我嘴,二是仁善作捐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当时我是被迫“主动弃约”的,这全是邙子凌在暗中操作。
至于如何“暗中操作”,不好意思,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邙子凌手中的那份投名状已经被烧了,高兆自己的那份也扔进了锡山那堆巨型火焰里。
至于跟邙子凌谈判的第一个条件:韩弩四十把,铁甲四十套,不过是碍眼法,高兆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拿到手。
这就是资本家:真真假假,嗜血。
只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智商不够的人还非要玩,就只能做炮灰了。
而现在,是时候要为府邸和铺子洗白了。
“哼,等子凌回来,我自会询问情楚!”
邙衍将地契扔回递给他的官员,本来就酱灰的脸色,此时铁青一片,血筋暴露。
“狗都要疯了,你还不停刺激,小心咬人。”白泰和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凑前提醒高兆。
“我还担心狗不够疯,不咬人呢。”
白泰和觉得他话中有话,正要问是什么意思,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大喊:“皝儿!”
高兆寻声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义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鲁仲连一身尘仆,满眼血丝,脸庞头发还挂着泥巴,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但他只是摇头,表示不值一提。
十天前他带着黄金三千两,不敢只身旅途,去问邙烛回到平原府后,恰好遇见白府的第一批粮队,于是跟随大队一起来雒阳。
牛车缓慢,不仅和高兆完美错开时间和空间,经历一言难尽,还同时到达成周。
他在朱樱寨一听到高兆已经回到成周,比谁都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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