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双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出解兄?

他猛地坐起来,抱头沉思。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带解兄离开禁制。

离开禁制,必须有赌场木牌。木牌是进入赌场时随手给的,上面标着特殊的数字,除此之外并无特殊之处。

还有一个离开禁制的方法,就是自己的隐身衣和戒指。

冷双易把戒指从项链里取出来,看着上面的宝石,叹口气。

如果自己进门时领一个木牌,把木牌给解兄,自己再用隐身衣和戒指出禁制,这样就完美了。

关键是,木牌能不能给别人用呢?

时间拖的越晚,解春秋危险越大,冷双易决定试一试。

他走出房门,来到周眦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犹豫了。

独狼白日说要带人找周眦三人,只怕是因为三人变换妆容,那些人才没有找到他们。

如今他们再去,估计就危险了。

他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开。

“哟,客官这么晚了还出去?”

客栈老板一眼就认出这个有钱人,笑眯眯地问道。

冷双易点点头,“正准备洗澡,发现没带换洗衣服。店家,你知道哪里有卖衣服的吗?”

客栈老板了然于胸,他白日就想,这么有钱的客人怎么穿的这么普通,原来是没带行礼。

“主街上就有一家,出门右拐几百米就到,店主名叫媚娘,一般快子时才关门呢。”

“多谢。”

一轮弯月挂在空中,大街上十分清冷。

冷双易走进“媚娘衣庄”,立刻有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子迎上来,“奴家媚娘,客官想看什么衣服?”

他脑海中立刻想起那个帽子衣服都缀着闪闪明珠的赌客,拿出一块中品灵石,“我要去赌坊,给我打扮的有气势一些。”

“客官放心,一切交给我,定然不会让人小瞧。”

一双绣着祥云的鞋子穿在脚上,鞋面上的明珠散发光芒,在衣角飘荡时若隐若现。

长及脚踝的富贵长袍,绣着各种赫赫凶名的飞禽,逼真的好像要飞出来啄人一般。

头上的黄色玉冠,跟袖口的金线符文遥相呼应,让人凛然不可侵犯。

媚娘身高只到冷双易的下巴处,聚精会神地给他收拾领口和头发,“客官,这衣服可是我耗时半年才做好的,袖口的符文可以随时保持衣服的垂顺和整洁。”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把手抚在他胸口,慢慢贴近他,“客官,您穿了这衣服,以后可要时时记得媚娘呀。”

冷双易把眼睛从镜子里收回来,退后一步,“为什么?”

“钱不够吗?”他又掏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在媚娘手上,“够了吗?”

满身的魅力释放出来,奈何对方是个石头。

媚娘一脸僵硬,挤出一丝微笑,“够了。”

她追到门口,看着身姿俊拔的冷双易渐渐走远,翻个白眼。

老娘都趴在你身上了,心跳都不快一丝。

她看了看手里的中品灵石,冷着脸关了店门,“哼,得不到你的人,最起码得到你的钱了,不亏。”

不同于媚娘的不满,冷双易内心十分兴奋。

等自己进了赌坊,万一找不到进幻阵的路,靠着身上的行头可能也会被他们抓去,届时自然能找到解兄。

“客官,里面请!”

扑面而来的喧闹声震耳。

冷双易手里被塞了一个木牌,他直接收进项链里,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许多人看到他的穿着,都立马给他让路。

他随便找了个赌桌,跟着别人往上面扔灵石,输了几十块以后,他佯装恼怒,去了另一个赌桌,继续跟着别人扔灵石。

连输几百块以后,他在赌场里面来回走,好像在找能赢钱的地方一样。

突然,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主意,“老白,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走什么走?再玩会儿嘛?”

“输干了,不玩了,你不走我走了。”

“那行,老王,你先走吧,我再玩会儿。”

冷双易眼疾手快地把两人身上的木牌一扯,拉住要走的老王,把老白的木牌给了他。

“道友,你木牌掉了。”

他走到门口最近的赌桌,往桌上扔灵石,偷偷关注门口。

如果老王不能用别人的木牌,那么门口那人就会拿出阵盘,让他说来赌坊的时间,或者输灵力。

出乎他的意料,那人交了木牌就出去了。

冷双易大喜,随便揪住一人,“我要如厕,茅房在哪里?”

他进了茅房,穿上隐身衣,找到白日他俩出去的地方。

灵力无法使用,也不敢吸入灵气,他根本感受不到附近的灵气浓度,哪怕脑中幻阵模型再清晰,他也进不去。

走投无路,他只好回到大厅,继续赌,每回出手就是中品灵石,希望能被赌坊的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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