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杰,你特么的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偷了我家一只鸡,我家的鸡都快被你给偷没了,赶紧给我开门,要不然我直接拆门了。”

眼睛还没睁开,文杰就听见有人啪啪啪疯狂的拍门。

“艹,大早晨的,喊nmlgb啊,酒店保安都是死人吗?”刘文杰嘟囔了一句。下意识的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却直接摸了一个空。

刘文杰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对,这床怎么这么硬?”刘文杰心想。

睁眼一看,入眼便是一个连天花板都没有的屋顶,横梁直接裸露在外面,上面吊着一盏布满黑灰的白炽灯泡。身上盖着一个深蓝色的棉被,四周的白边都已经泛黄了,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尼玛,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一觉睡到了这个鬼地方,做梦呢吧这是?都特么2023年了,还有这样的房子?国家扶贫扶了这么多年,贫困山区的房子都比这里强吧?

拍门声,叫喊声还在继续,刘文杰只得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见地上只有一双鞋底都快磨没了的黑色布鞋,趿拉着布鞋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叫徐建军,是村里的一个闲汉。这个时间点才刚改革开放没多久,村里还是公社制,反正不干活偷懒也有口饭吃,不怕饿死。然后,这种人就出现了,干不干活吃的都一样,只不过是多挣几个工分少挣几个工分的差别,谁还拼命干活呢?

当然,懒,是可耻的,肯定是所有人都看不上他们这种人。而且正是二十郎当岁,荷尔蒙爆发的年纪,哪有人能成天就在老老实实呆着呢?这种闲汉肯定是天天聊猫逗狗,游手好闲的。当真是人憎鬼厌。

看到徐建军的一刹那,无数的信息就如泉水般涌入了刘文杰的脑子里,就包括原主与徐建军之前发生的事。瞬间,刘文杰就明白了,他这是穿越了。专业一点的说法这叫魂穿,身体不是自己的,但灵魂是,或者说思想是。

“我TM的才来,你就特么来欺负我?这TM的就叫TM的惊喜吗?”刘文杰在心里打趣了一句。

“刘文杰,你昨天晚上偷了我一只鸡,赶紧给我还回来,再赔我20块钱,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要不然,呵呵,那可就不是20块钱的事儿了。”徐建军一点都不见外,径直走进刘文杰所在的房子里,边走边冷笑着说道。

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熟门熟路。

“当然TM不是第一次,第多少次连原主都特么记不清了。”刘文杰心里吐槽道。“这个怂逼,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就这么让人欺负?就这么TM的让特么的这种人欺负?”

见刘文杰没有搭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徐建军很不习惯,甚至觉得刘文杰像变了个人一样,因为他从来没在刘文杰身上看见过这种眼神。

“赶紧的,给句话,到底给不给钱?”徐建军见刘文杰没说话,又问了一句。

只见刘文杰满屋的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刘文杰眼睛一亮,伸手抄起水缸盖儿上放着的长柄木质水舀子。冲着徐建军快跑两步,飞身就抡起水舀子砸在了徐建军的头上。

“我给你马勒戈壁,曹尼玛的,老子来之前,你个孙子就欺负我,老子现在来了,你个孙子还欺负我,那老子不是白来了吗?”刘文杰边骂边拿水舀子敲着徐建军的头,愣是没停。

这话给徐建军直接干蒙了,“什么TM的来没来的,怎么这话说的我每段都懂,连起来一句我就听不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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