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主持公道?你该先还我个公道。”
贾珝看向一旁的黄文达,表情冷漠。
黄文达骤感不妙,平日里也没得罪多少人,今日怎么一起冒出来了,还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这位兄台,您高姓大名?”
贾珝淡淡道:“贾珝。”
一股凉气从脚跟一直冲到黄文达头顶,立即起身,正要逃跑,被倪二伸腿绊了一跤。
倪二立刻上前,在贾珝的注视下又将黄文达擒了回来。
“好汉,原来是你和他有过节啊,是我会错了意。今日算是不打不相识,将他交由你处置了,另外与你说,他怀里可是有三十两,这个大便宜让与你了。”
贾珝不搭腔,起身道:“带上他跟我走。”
三人转了两条街,来到了东城兵马司衙门。
贾珝正要往院中走去,倪二,黄文达两人却是停住了脚,不再往前。
“嗯?怎么不走?”
倪二求饶道:“大爷,我一个放印子钱的来这种地方,那不是自投罗网吗。大爷还是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
贾珝板了板脸色,沉声道:“进来,我保你无事,若是不进来,我立即喊捕房捉你。”
倪二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提着黄文达随着贾珝往院门里走。
衙门来了三个外人,当即便有差役上前问询。
“这位公子,来衙门可是有事?”
贾珝将腰间别着腰牌取下,递与差役道:“在下贾珝,云骑尉,陛下今日召见我时,曾亲口说要捉拿黄文达,我正巧在街角遇见便擒来兵马司衙门了,可让司吏典吏出来认人。”
“陛下召见?”差役打了个寒颤,这公子腰牌是真,所说之事定非虚言。
再不敢怠慢,差役立即往里间通传。
未待几时,新任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仇宜平亲自出门迎接贾珝。
“在下是新任指挥使仇宜平,这位便是云骑尉贾珝了吧,久仰大名,里边请。”
兵马司指挥使是六品官职,已经是倪二平日可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官了。
但见平日里高不可攀的指挥使大人,对贾珝的态度却是毕恭毕敬,让他身上好似有蚂蚁在爬。
心中暗道,“往后出门定要翻翻黄历,不宜出门可真不能往外面跑,这是撞到了哪家的大佛。话说这云骑尉是个什么玩意。”
心中思绪繁杂之时,却见仇指挥使望了过来,指着自己和身边的黄文达道:“贾骑尉,这两个都是要下狱的吗?”
未等贾珝开口,倪二忙道:“我是大爷的随从,这个是黄文达,便是大爷说要下狱的那个。”
仇宜平点了点头,便吩咐左右上前去拿黄文达。
黄文达辩解之词都来不及说,上来两个威猛士卒,直接捂住口鼻,拖了下去。
“贾骑尉,里面请,今日定要赏光吃口茶水。”
初次见面,交情尚浅,刚刚还麻烦了人家,贾珝不好推掉直接退走,便随着仇宜平入了堂。
入座后,倪二守在一侧,真的有模有样当起随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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