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公子,虽说从不做逾矩逾规之事,但与王爷比起来,却是相差甚远。他却得到了老王妃全部的关心与爱护。”

司其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沈心玥。

沈心玥脸色凝重,“同样的儿子,一个是长子,摄政王,是王府的门楣与支柱;一个是次子,无错却也无功。却完全不一样的对待。偏心得让人不可思议。”

司其赞同地点了点头,“王妃,你不知道,每次王爷去老王妃那里请安回来以后,都是十分落寞的神情。

而且,府中的大小事,无论是否有与王爷有关,是不是王爷的错,老王妃全怪罪到王爷身上,而王爷也几乎从不争辩。慢慢地,王爷回王府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所以,所以后来我就开始留心观察老王妃那边的事情,然后等着王爷回府的时候就想着跟他说一些,我是想让他注意一下,省得老挨老王妃的骂……”

说到后面,司其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一副怯怯的神情看着沈心玥,“王妃,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的。怎么会怪你呢?你做得很对呀。尽你自己的能力回报给救你的人,又没伤害任何人,你做得很棒。”

沈心玥冲着司其微微一笑,还赞赏地给了她一个大拇哥。

虽然司其看不懂大拇哥的意思,但是知道王妃那是在夸她,高兴地咧嘴笑了。

沈心玥却陷入了沉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起霍危楼在王府里的情况。

老王妃对霍危楼的态度,并非是偶然,而是一直便如此。

一个母亲多年如一日地苛待自己的儿子,这不合常理。

想到人前显贵的霍危楼,人后却有如此的境遇,沈心玥的心口感觉很堵得慌,她心疼他。

是的,很是心疼。

或许,不只是心疼,还有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她想到了自己穿越之前。

她在原生家庭的生活也并不尽如人意。父母重男轻女,只疼爱沈心玥的弟弟。

虽说不至于像老王妃这般经常苛待霍危楼,但是常年一副冷脸对着她。

弟弟恃宠而娇,常常欺负沈心玥,父母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来都不管。

沈心玥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霍危楼的父亲呢?待他如何?”

“老摄政王待王爷很好的,是很好很好的。听府里的老人说,老摄政王那时候待王爷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供起来了。从小带他读书识字,教他骑马射箭,很是用心。

而且,老摄政王在世的时候,老王妃对王爷也还说得过去。自从老摄政王过世以后,老王妃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王爷不好了。”

司其如是说道。

“哦”沈心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王妃,让那几个人去采办,我觉得不可靠。他们是老王妃那边的人,我怕他们会使坏什么的。”

司其把话题又扯回了原点。

沈心玥了然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不让人做事,就永远发现不了他的问题。

她便是故意将此事交给他们去办的,正好借此机会考验一下。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天色黑了以后,膳房里送来晚膳,吃了便早早地休息了。

次日上午。

邓六儿连同胡三儿和胡四儿便一起到沈心玥这里来交差。

“王妃,您交待的事情,咱们都已经办妥了。这是采办物品的清单,请王妃过目。没有问题的话,咱们便去账房里上账了。”

邓六儿说着,便点头哈腰地将清单递给了沈心玥。

沈心玥拿过清单,不只看,还慢条斯理地当众读了出来,读完之后,她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些价格怕是不对吧,本王妃娘家便从商,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可与你们买的这些价钱相差甚远呀。”

胡三儿和胡四儿一听,两个人都神色不对,额头上不断渗汗,将眼神儿投向了邓六儿。

邓六儿不以为意,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一脸谄媚地回道:“王妃您有所不知。

您在娘家了解的那些物品价钱都是民间的。咱们王府采办哪能在民间买呀,王妃您这是回门礼,那必须得重视起来,咱们都是专门儿去的官家的商铺,选的又是那里面的上等货。

所以这价钱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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