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峰敞开怀和大家喝酒,他的酒量不错,加上两世为人各种人话、鬼话随口而来。引得在场的人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相见恨晚的姿态。

他在城里虽说是采购学徒,大家都明白一年期满就会转正。

这当中也有马师父的原因,他每到一个地方都给人留下为人大方、豪爽、好相处的印象。村里只要有事一开口马师父就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

罗志峰上次跟师父来的时候,也一样出手大方。

尤其是这次带了好酒和饼干糕点这些他们眼里精贵的东西,村干部更乐意和他交好。

不知不觉喝到月上中天。

“我看,今晚就这样结束吧。这桌上的菜早已吃完,酒也喝得光光。”公社干事起身,摇摇晃晃的说道。

房间里几个妇女听到干事说的话,见大家起身离开饭桌。知道饭局结束,三四个人赶紧过来收拾残局。

土产公司采购员到厨房扯了根刷锅的筅帚,剔着牙一个人晃悠悠的消失在黑暗里。

两名公社干事勾肩搭背的朝另一路走了。

罗志峰看大家各自散去,他也就借着月光慢慢的走向村部宿舍。

没多久民兵队长跟了上来,和罗志峰并肩走在乡村小路上,说:“村长不放心二妮子,让我过去转一圈再回家。”

“你们村还是很有人情味。”罗志峰挺钦佩村长他们。

“二妮子如果娘家人不接纳她,以后怎么办?”罗志峰问道。

“确实难办,要嫁人,本村人多少也会忌讳。虽说只是娃娃亲,没成亲也没入洞房。但她做的跟儿媳妇一样,不管嫁给谁,谁家心里都会觉得膈应。”

“老戴他家还有什么人吗?要不让他们收留二妮子。”

“老戴这几年下来一家都死光了。他老婆一开始受不了就投井死了,儿子、儿媳妇、女儿一个接一个的熬不下去吃耗子药、上吊死了。小儿子虽说是失踪,我们分析有可能被二癞子弄死。只是没有凭据罢了。”

“都本乡本土、知根知底,老戴他并不是坏人。时局如此,造化弄人罢了。”

罗志峰想起民兵队长和村里人大多姓戴,大家七弯八绕的搞不好还沾亲带故。

“快点,”

民兵队长忽然说了一句,就冲了出去。

罗志峰远远的看二妮子的草棚人影晃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赶紧跟着往二妮子的草棚那跑去。

夜里没有手电筒,凭借着月光,跑在田埂上,罗志峰“哧溜”的一声滑倒在田里。

民兵队长也好不到哪里去,晚上喝了酒,脚底漂浮,加上夜光微弱,跑在窄小的田埂上一不留神就摔倒。

两人在田里摔了几次,罗志峰就不再继续走田埂,干脆在田里跑起来。

“罗领导。”

二妮子看见浑身泥泞的罗志峰出现在草棚里,惊声呼叫到。

罗志峰看见二癞子光着身子将二妮子压在身下,二妮子的衣裳已被撕扯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丢嗨你扑街!”

罗志峰怒极了,一把掐住二癞子的后脖,将他从二妮子身上拉开。

二妮子低声哭泣着躲到一旁整理被撕破的衣服。

民兵队长进来正好看见罗志峰将二癞子拉开。他没敢往二妮子身上看,愤怒的一脚踹向二癞子胸口。

罗志峰不等二癞子反应过来,将他往草棚外拖着出去。

到了草棚外的空地上,对着二癞子骂道“丢你老姆,阖家铲!甘林姆!我日你妈卖批……”每骂一句就猛击一拳,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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