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没有追上来后,王贺才慢慢走。

天际线再次被染成黄昏。

肚子也传来咕咕咕的叫声。

本想路边随意的吃一点,又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便加快脚步回了家。

打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

后院的门敞开着。

桌上的饭菜都整齐地摆放着。

书桌上有一根点燃的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微风从院子里吹来,书桌子上飘起一张纸。

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坐在椅子上借着烛光看去,是一封字迹娟秀的信。

铜钱与纸币皆放置于你枕头下,家中急事,不辞而别,望见谅。

没有落款,没有名字。

但也能知晓是茹云的留信。

有些愣神的看着信纸,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回忆起与她的点点滴滴。

虽然才两三天,但也渐渐有了感情。

长叹一口气,如今又变成单身汉了。

嘴里的牛肉也变得寡淡无味起来。

院子里吹进来的微风愈发地凉了。

关上门。

钻进被窝,又是从脚尖感受到一股凉意。

怀念起之前姑娘总是比自己先进被窝的时候。

失去的才是最美好的。

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胡思乱想之下,迷迷蒙蒙地睡去。

又是一天鸡鸣声起。

洗漱完毕之后习惯性地回头,却没听见开门声。

摇摇头把记忆散去。

正要关门时忽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王公子,王老爷请您去他家里。”

转身看去,一位身着蓝白色棉布衣服的年轻男子笑着。

“哪位王老爷?”

王贺脑子里在疯狂姓王的老爷。

“潘楼东街向王老爷,他说他是您的堂兄。”

听闻堂兄,这才恍然。

原来是王安石。

“好。这就去。”

“马车已经备好,就在巷子口。”年轻男子伸出手示意跟着他走。

周围邻居们又是好奇的侧身望着王贺。

这种状况实在让他觉着是该换地方了。

总是觉着极为怪异。

从巷子口离开时他也能见到几个妇人凑在一起又开始对他评头论足。

这是王贺第一次一个人坐马车。

之前与王安石一同拜访晏殊的时候一下子便上去了。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

跳了几次上不去那进去的台阶。

自己都觉着有些羞愧难当。

年轻男子却是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车。

伸出手臂试图把他拉上来。

结果又是一脚没踩实,差点儿把那人一起从马车上拽下来。

惹得前面的褐色马儿一阵鸣叫。

甚至扭头斜视了一眼王贺。

就像在瞧不起他一般。

好在蓝白衣服的男子估计是碰见过此类状况。

耐心地教导他如何在不惊扰马儿的情况下上马车。

大约又尝试了两三次,总算是进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的空间意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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