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只是短短片刻。

在摸清萧凛的脉像后,她那微悬的心瞬间回落。

在她诊脉时,萧凛便一直盯着她看。

此时见她面现喜色,心里一跳,忙问:“如何?”

苏离对着他粲然而笑:“太子殿下放心,您这毒,民女解得!”

她语气笃定,自信满满,看得萧凛眸间忽然起了雾。

从中毒那日到现在,他看过不知多少个大夫。

每个人探完他的脉,都是面色灰败,摇头不已。

唯有她说,这毒,可解。

“你……确定吗?”萧凛的尾音带上一丝微颤,落在轮椅两侧的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

“确定!”苏离认真回,“殿下,相信民女,民女一定能让您重新站起来!”

老夫人听到这话,也是激动异常:“小丫头,你当真能解太子的毒?这种事可不敢乱说的!你跟老身发誓,你一定能治好!”

苏离正要回话,萧凛却先开口:“祖母,这治病救人,只能视病情而定,哪有一定能治好的说法?你这么说,难为她了!”

老夫人被他这么一说,也觉自己过份了。

“我真是晕了头了!”她叹口气,“不过,小丫头,你真的行吗?你今年才多大?至多不过十五六岁吧?平日里,也没听说你会医术啊?你怎么就能解毒了?”

苏离知她不信任自己。

不过,这也正常。

她在京城一年,虽诊治不少疑难杂症,可那功劳尽数被江清歌所抢。

江清歌如今在京城是医术高超法术高深的福运圣女,她却寂寂无名,无人知晓。

只靠一张嘴,自然不能令人信服。

所以她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握住老夫人的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她说出老夫人身上的隐疾。

“老夫人近半月常觉胸口闷痛,后背发凉,每逢夜半,心口如被利刃刺入,痛不可抑,之后肩颈麻痹,手脚僵硬,此等症状,会持续一个时辰之后,方能缓解!”她看着老夫人,“可是如此?”

老夫人愕然,随即一迭声回应:“有的有的!自从听闻噩耗之后,老身便患上此症,每每梦见我儿孙们被刀剑加身,肝肠寸断,夜夜恶梦不断……”

她说到这里,泪盈眼眶。

“祖母可有请大夫来瞧过?”萧凛忙问。

“瞧过,无用!”老夫人苦笑摇头,“此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们都瞧不出什么所以然,其实我方才就有点难受……”

她刚才有点激动,心口又似刀刺般的痛。

只是当着萧凛的面,一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这会儿被苏离看破,这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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