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他们这边的海水养殖条件并不差,但缺乏适应性品种。
北方海域的水产养殖发展较早,而且当地的领导也非常重视这点,所以感觉上一提起水产养殖就想到北方海域。
但实际上南方海域的水产养殖也不差,后世很多名贵的海产品都出自南方海域。
敖箐这次去市里党校上课,也有心打听了下消息,隔壁省的领导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听说在加紧和北方相关方面的科教联系,而他们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在大力发展原始的捕捞业。
倒不是说捕捞业不好,但这样盲目的加大捕捞规模,催促渔民过度捕捞,最后的结果就是渔业资源枯竭,近海无鱼可捞,远海捕捞的投入又太大,运气不好人财两空。
养殖业虽然辛苦,遇到病虫害的时候也容易血本无归,但相对来说危险性要小很多,而且近海养殖家里的老人女人都能帮把手,养家的重担不至于搁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敖箐风风火火的投入到詹家村的养殖试验田上,她还跟科长申请了一个宣传课题,是关于“开放初期如何帮助渔民开源致富”这一方向的。
海带的养殖见效很快,这已经是成熟化的模式,本省其他沿海城市就有搞海带养殖的。詹家村的村长安排了年轻人去学习,带回了先进的养殖技术,大家的热情高昂,村里几个老头没事儿就要去养殖场那边转悠一圈。
敖箐因为是项目的提议人,前期的准备工作也是她带着詹家村的人去完成的,所以在詹家村那边还给她专门留了一个房间,就在村长家隔壁的老房子那儿。
到暑假放假,敖箐因为忙着工作,也没多少时间看着俩孩子,思来想去,在征求得罗展和边骁父母同意后,她把三个孩子打包带去了詹家村。
到詹家村安顿下来的第二天,财务詹姐也把女儿送了过来,还给她带来了一车需用的东西。
“这边虽然是老房子,但该有的都有,厨房也是后面新修的。我给你找了一口大锅,还有一套我家用不上的厨具,先对付着用。哪里需要修修补补的,你直接找我兄弟就行,他们随手就帮你干了。”
詹姐的小弟弟刚结婚,老婆也是海边渔民的女儿,不太会说普通话。两口子都是黝黑瘦削的体型,一来就帮忙做事都不肯歇一下。
“琼花不识字,人是很勤快的,你要是过意不去,有空的时候就教教她认字好了。也不求别的,能写自己的名字,会算账记账就行。他俩迟早要分出去单过,我弟在外面打拼,她在家里总得把家照顾好。以后孩子的学习还得她来管。”
詹姐其实是不太满意这个弟媳妇的,但弟弟喜欢,她这当姐的也不会去做恶人。只是依然希望琼花能多学点东西,不要让弟弟那么辛苦的顾外又顾内。
敖箐当然理解詹姐的心情,但她也觉得詹姐其实有些看不起琼花,体现在平时说话做事的时候,她虽然语气不激烈,但总看琼花这也没做好,那也没做好。
不知道这是不是全天下姑子们的统一心态,就很让人有点气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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