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谦走到张宝的身后,问他,“你说的这个陈先生是谁?这军报上所说的横扫大半个楚国,你们那来那么多人马来占领这些楚国的城镇?”

张宝茫然道:“陈先生就是当初领着我们从天泉县城出来的陈先生呀!开始都听张将军他们喊他叫做殿下,可后来过了新和县城后就都改口称他为陈先生,至于大人问的占领楚国城镇的事,小人倒没听说过,不过小人好像听人说过,说陈先生说他的这种战法叫做闪电战!”

“闪电战?”卢谦闻言不由一愣,他回头望望卫文和陆俊俩人,这俩人一齐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卢谦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闪电战到底是什么战法?”

“哈哈,管它是什么战法,能打赢就是好战法!”苏乘轩大手一挥,笑道。

他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本来担心张检送回来的这个军报是谎报军功的,现今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这天早上天空飘荡着的薄雾刚刚散去,却又落下细如牛毛的小雨,面对着城外郑军营帐的邺城主城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闪出四个骑马的人,为首的老者皓首颜,胯下骑着一匹枣红马,与他并肩而行的是一位只露出两只眼睛戴着面巾的女子,骑着一匹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通体雪白的高头白马,骑在马上的身姿如一根随风摇摆的柳枝,单看她露出的这双眼睛就像一泓望不见底的秋水!俩人身后是俩个五大三粗面无表情的侍卫,虽也是骑着两匹黄骠马,手却是紧紧按在腰间的刀把上,眼里不时闪过一缕精光。

四人四马出城后,城门便在她们身后被重新关了起来,城门前面护城河上的吊桥开始被慢慢放下来,因那天双方交战,吊桥被炸药包炸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勉强能够俩人两马并排通过。

城门这边发生的情况立即就被负责瞭望的郑军哨兵报告给陈晓木,陈晓木倒也没感到意外,立即派人喊来西门若恩和章云,张检等人一块迎了过去。

双方在中间距离还有十多丈远的地方,共同停了下来,双方在马上互相观察揣测一番,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最终还是有施雷打破僵持,他在马上抱拳道:“借问对面可有陈晓木陈将军?”

陈晓木在马上轻笑一声,同样抱拳答道:“陈将军倒没有,陈晓木就是在下,不知老丈从城里出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 哈哈”施雷大笑着翻身下马,道:“老夫本以为陈晓木是一位豹头环眼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没有到却是一位清秀可人的俊后生!”

陈晓木也笑道:“如若我没猜错的话,对面这位老丈一定是吃人不吐骨头,喜欢用别国老百姓当楚军人肉盾牌的施雷老匹夫!”

“嘎”的一声施雷笑到一半猛然把剩下的假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满脸惊愕的模样看着马上的陈晓木,怒道:“你这个小娃怎能如此出口伤人呢?”

陈晓木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只是骂了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怎不想想被你害死的成千上万黎民百姓,她们的家人又如何受得了?”

施雷被气的直翻白眼,一时间又想不出话来和陈晓木来理论,见此情景,还骑在马上的熊姬忍不住开口道:“陈公子,我和施宰辅正因不忍再看到黎民百姓再受战争涂炭,所以奏请皇上让我们出城与贵方媾和,还望陈公子不究过往,感念当下因战争造成的生灵涂炭!”

“呵呵”陈晓木冷笑一声道:“这是你们楚国如今打败了才这样惺惺作态,试问若是楚军现今还在占领着郑国的国土,你们还会作出媾和姿态吗?”

熊姬望着陈晓木轻黯然说道:“陈公子,或许我说出来你并不相信,自从父皇决定对郑国发起兼并战,包括之前对鄂国的战争,我都是持反对态度,无奈我虽怜悯天下苍生,却挡不住父皇君临天下的勃勃雄心!”

陈晓木暗自叹了口气,在马上冲着熊姬抱拳道:“不管公主殿下说的是否真实,在下对公主能有怜悯天下苍生之心也是由衷感配,至于公主所提的媾和之事,还是请公主殿下免开尊口。”

熊姬不由皱起眉头,双眼紧盯着陈晓木问,“陈公子一面痛惜因战争而造成的生灵涂炭,一面又要发动战争杀戮众生,不知是何道理?”

“我发动战争的目的和你的父皇不一样,你父皇发动战争只是为扩大自己的版图和权力,完全是为一己之私,而我发动战争只是为了消灭战争,你可明白?”陈晓木闻言立即正色说道。

“呵呵”熊姬冷笑道:“闻听陈公子打仗是所向披靡,没想到说话也是巧言令色,我从没听说过发动战争是为了消灭战争!难道你还想一统天下不成?”

陈晓木摇摇头,“我可没有你父皇君临天下的气魄,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当个太平盛世里一个逍遥的小赘婿,平时吃香喝辣的,没事调戏调戏身边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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