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人就这么一路靠着双脚,从北区穿越了十几条街,终于在城里灯火通明的时候来到了南区,找到了那个信上所说的柳叶巷。

站在柳叶巷的街口,柳文川脸都绿了,杀人一样的眼神瞪着身边的于老头。

他真想破口大骂,老于,你这个混蛋,这南区和北区就是之前那一街之隔。而他们俩人本来一杯茶水的功夫就可以到的柳叶巷,却偏偏绕了半个城。

老于吧嗒吧嗒嘴,“结果总是好的嘛。喏,你看,那不就是张家裁缝铺。走走走,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柳文川翻了个白眼,站在老于的身后张牙舞爪。

柳叶巷里,左右都是二层小楼,一个铺子挨着一个铺子。张家裁缝铺就在左侧的第五间,很好找到。只不过现在已经是深夜,整条街上的铺子都已经打烊关门。

老于只能硬着头皮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别说,里面还真有人在。没过一会儿铺子里点了灯,年轻的少年应该是店铺伙计,站在门内不耐烦的问道:“谁呀,这大半夜的,着急做寿衣嘛?”

老于被噎的够呛,不过脸上还是堆起了歉意的笑,毕竟打扰了人家的美梦嘛。

“小伙子,请问张掌柜的在家不?我们是灵虚山过来的!”

听到灵虚山,里面的声音顿时消失了,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回话。柳文川和老于面面相觑,啥情况?不会是老道士让他们来催债的吧?

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很快店门被打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白面小生出现在二人的面前。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急迫:“敢问,二位可是从西南海岸的灵虚山而来?”

于老头抱拳,“正是。再下于真!”

“原来,您就是于...于老先生。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国字脸憨厚淳朴的中年男子,激动的让开身位,刚刚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暗字营于校尉。在于老头眼神制止之下,这才赶忙改了口。

柳文川一脸的迷茫, 也不知这位大叔到底激动个啥。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位大叔不是欠钱不还的那类人。

呃,老道士好像也没说他欠了钱。

“小白,快去给二位贵客准备些吃的东西。于先生,您和这位公子一定还没吃东西吧。”于老头眼神正四下打量着裁缝铺。

这裁缝铺不算大,四周都是衣架挂满了各样式男女的服饰。右侧有一处楼梯可以通往楼上,在柜台的侧面有一处通铺子后面的门。

“嗯,随便弄些吃的就可以了。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我家少爷,柳文川。”

“原来是柳公子,果然仪表堂堂,有大将风范。”张裁缝,憨厚的脸上说出这句话时,那可真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并非是什么恭维的话语。

但听在柳文川的耳朵里可不这么觉得,自己这晒的黝黑的脸,哪儿仪表堂堂了?本来还以为是个朴实的大叔呢,原来也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人。他象征性的对男子点头示意,随后转过头撇了撇嘴。

二人落座以后,张裁缝开始忙着端茶倒水。偶尔对于老头询问一句,多是在问山上的老道士怎么样,近来可好之类。

柳文川也没太在意,心中打着小算盘,看着周围悬挂的样式各异的衣衫,正琢磨着自己是要来一套黑色的还是白色的呢?背刀的话,黑色或许更拉风一点吧。

不一会儿,那个年轻的白面小生端着个大托盘,从后边厨房走过来。上面两大碗的面,热气腾腾,旁边还摆放着一壶温好的酒,和一碟牛肉。

看到面和牛肉,柳文川这才来了兴致。话说他可真是早就饿了,口水都快从嘴边流下来。

“于大人,公子。您二位请!”

白面小生,脸颊稚嫩,一双手更是白皙的好像个小姑娘。

身着一袭白衣,俊俏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个子和柳文川差不多。将面分别端放在柳文川二人的面前,这才怯生生的退到了张裁缝身边,没敢坐,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张裁缝笑呵呵的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顺便介绍道:“这是我家犬子,张小白。小白这位是于老前辈,这位是柳少爷,以后就叫少爷好了。”

张小白很是乖巧听话的上前,对着于老头和柳文川作揖。

柳文川二人在吃面的期间,张小白去后院的楼上为它们收拾了两间房。吃过了面时间已经不早,于老头没在和那张裁缝多说什么,叫柳文川将信件交给张裁缝以后,二人便跟着张小白一起去了后院。

张裁缝独自在店铺里,慢慢打开信,上面寥寥二十几个字。他却独坐在那里看了十几遍,心中虽然有些纠结,但想到那位独臂老人,他很快释然了。

起身吹灭蜡烛,身影闪烁消失在了店铺里。

第二日。

吃过早饭后,裁缝铺开张。张小白整理好今日要送去城中各处的衣服,正要出门时候,于老头对身边柳文川说道:“少爷,我看你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就陪小白一起转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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